得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剩下的你自己處理了,去整理一下,把外套穿上。”邢亨說完就走了,唇邊掛著失落的笑意,要他看著她,不能親她、抱她,還真需要極大的定力。

墨採玲把兩口箱子推進房裡,拆開來取出電毯鋪上床,再拆開另一口箱子,把一些平常工作用的小器具擺到桌上,整理好後,她穿上外套,拿了一塊小木頭和一組雕刻刀下樓去,在屋外的迴廊上坐下來。

這裡的原木傢俱給了她很豐富的靈感,她想做一系列原木雕,頹廢風格的文具,形狀是立體的愛心,心上有許多孔,可當筆筒,還有可隨身攜帶的心形自動筆……這系列的作品都得保留原木的香氣和天然紋路。

哈雅各應該會喜歡這種風格的新作吧!

她屏氣凝神地把想像刻在木塊上,安靜地一個人樂在其中,完全忘了時間的流逝……

“你在幹麼?都十二點半該吃飯了。”邢亨好不容易弄好午餐,走出門外,他的公主竟坐在地板上,手上不知玩著什麼東東,衣裙上全是木屑……

“我在雕刻,我還不餓。”她常常都會為了這些創意的小東西廢寢忘食。

邢亨蹲了下來,細看她手上奇形異狀的心形木雕問:“你雕這個做什麼?”

“這是我的工作啊!”

“你是個小木匠?不會吧!”他懷疑。

墨採玲勾著唇角,望了他一眼。“是文具的創意設計,這次我想做一系列原木雕刻的用品。”

“原來你有工作,我還以為你只是個嬌嬌女。”

“我畢業後一直在學長的創意公司工作。”

“你是說……那個……人。”他費了很大的勁忍著沒把“傢伙”二字說出口,即便是情敵,也要把風度擺第一,以免她反感。

她發現他進步了,至少沒有口出惡言令人難受。

“現在,休息一下,跟我去吃飯。”他拿下她手上的雕刻刀和那顆看來千瘡百孔的愛心,拉她起身。

她一被他灼燙的大手碰觸,小臉通紅,但心底絕沒有抗拒的意思。

倒是他主動放開她,笑說:“我不會偷親你,你不必怕。”

“誰說……我怕你?”她嚅聲說。

“哦!”他臉逼近她,玩味地思索她的意思,想現在就吻吻她,試試她的膽子,不怕他到什麼程度?不過……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好,他要得到她的信賴,心甘情願主動地親近他。

“吃飯去。”他沒等她,先行進屋。

她看看錶,居然已經十二點半,她是得補充點體力,好完成其他的作品。她跟著他也進屋去,到了餐廳,原木餐桌上已有三菜一湯。

她坐下來吃飯,喝了點魚湯,味道挺好的。“哪來的魚?我沒見你出去買。”

“魚是我在後院的湖裡釣的,不用買,菜是表妹種的,她和妹夫住這附近,我去她家後院偷一點來就有了。”他笑。

“後面有湖?”她一臉嚮往。

“是啊,我把它當釣魚場,也當是一座天然的游泳池。”

“嗯嗯……待會兒我想去那裡瞧瞧。”她努力地吃飯,想到湖邊去走走。

兩人很自然的談天,拘束感逐漸被嶄新的友誼取代。

飯後,她幫忙把所有的碗盤送進洗碗機,到前院去拿下雕刻刀和未完成的愛心筆筒,趁邢亨上樓之時,獨自往湖邊去了。

邢亨從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早就猜到她會去湖畔,他沒跟著,給她充分的自由,在這山莊內都是他的勢力範圍,她不會有危險。

皮帶上的手機震動了,他拿出手機看,是表妹雪紅的電話。

“喂。”

“表哥,你回來了?”雪紅聲音宏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