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僵持了好些年。

那她現在在做什麼?

逗他的捲毛?

他的捲毛怎麼會跑出來了?

已經八歲的捲毛精神非常好,在路光下好奇地看著蹲在地上那漂亮的小仙女。

“捲毛,我是貝貝呀。以前在墨爾本,我們經常在一起玩的貝貝呀。過來,過來——”

小卷毛像是想到了什麼,邁著短短的四肢朝小仙女跑了過來,江貝貝將它抱了個滿懷,一人一狗在草地上玩了起來,開心極了。

只是,只能站在一邊偷偷看的岑景睿不開心了,偷偷罵小卷毛是小叛徒。

他想走過去,看看小卷毛,或者說看看幾年不見的江貝貝是不是如同妹妹經常說的,長得越來越像仙女了。

可是,他也怕,到時她給他白眼怎麼辦?

想來想去,他站在椅子吹了一聲口哨,正在與江貝貝玩得開心的小卷毛聽到主人的哨聲,忽地離開她,朝小主人的方向跑來。

“捲毛,你要去哪裡嘛?”

江貝貝追著捲毛過來,正好看小卷毛跳入他主人的懷裡。

站在椅子上的岑景睿已經是個英氣逼人的小少年,跟她哥哥一樣。

他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面,也沒有講過話了。

他與她之間,好像再也回不去在墨爾本時,兩小無猜的天真時期。

江貝貝有一瞬間不敢再往前一步。

“誰讓你不經同意跟我的捲毛玩?”

不知過了多久,岑景睿終於打破沉默,卻是一句讓江貝貝難過不已的話。

她不想跟他說話了。

還好,這時候,哥哥過來找她了。

“貝貝,你怎麼跑到花園來了?身上還這麼多草?”範逸展伸手拍了拍妹妹裙子上的草。

“哥哥,我們回去找爹地媽咪吧。”

江貝貝拉著哥哥的手就走,而範逸展因為擔心妹妹,也沒有留意不遠處站在椅子上的小夥伴。

看著他們親呢地手拉著手越走越遠,岑景睿抱著捲毛跳下椅子,輕哼一聲往自己小樓而去。

同樣在這個夜晚,巴黎時間下午兩點。

隔著淺藍色的布幔,尖叫聲響徹雲霄。

“醫生,我太太怎麼會痛成這樣?你快點想辦法啊!”關以辰激動的揪住醫生的衣領。

尖叫聲後是粗重的喘息,莊琳順著護士的指導調整呼吸。

可憐的醫生擺脫不了箝制,拼命的掙扎。

“關以辰,你馬上放開醫生!”莊琳痛得幾乎暈過去,還要抽空安撫隨便噴火的暴龍。

當初她就不想讓他進產房,到底是哪個醫生同意他進來的啊?

“關先生,你先冷靜一下,不然我們要請你出去了。”一名護士試圖解救醫生。

“產婦開四指半,可以看見寶寶的頭了。”

可以看見寶寶的頭?

關以辰迅速鬆開醫生的衣領,衝上前,看著血淋淋的一幕,他緊握住她的手,頭卻一陣陣的眩暈。

“寶貝,痛就咬我,咬我,我們以後不生了,再也不生了。”他不停地低喃著。

莊琳張嘴,用力咬住他的手腕。

“咬吧,用力咬。”關以辰咬牙忍住。如果他能代替她痛,絕無可能讓她承受。

他無法想像,上次她生女兒時,沒有他陪在身邊,會是怎樣的難過?

“哇哇哇……”活力驚人的哭聲響起。

“出來了,是個男寶寶哦。”

護士動作熟練地處理好後,將寶寶放進媽媽的懷裡。

莊琳看著讓她痛得無法言語的小娃娃,眼眶泛紅。

他們的兒子呀。

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