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的說道:“這個皮影做得真精緻,哪怕加上了這張臉,它也只是一個工藝品而已,怎麼可能有靈魂呢?”

王硯禮冷冽中帶著幾分嚴謹:“張秀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現在你看到的都是你的心理作用。”

張秀娥搖頭,說道:“不是的,我真的看到了。而且,只從我女兒失蹤後,我總是做噩夢,夢見老班主來找我索命。後來就出現了那封信,我想我逃走了,老班主就找不到我了。可是他跟過來了。”

王硯禮皺著眉頭,語氣冷漠的說道:“張秀娥,你說的老班主是誰?他為什麼會回來報仇?他又為什麼要找你索命?”

張秀娥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嘰嘰的笑了起來:“他是我們的皮影戲班主,他恨我們所有人。因為……因為我們背叛了他!”

隨著張秀娥的話音落下,屋內突然颳起一陣陰風,蠟燭的火光劇烈搖曳,幾乎要熄滅。人形皮影的臉上塗著厚厚的紅妝,眼睛大而空洞,彷彿能吞噬一切。它的四肢僵硬地伸展著,在風中搖擺,彷彿隨時都會動起來。

周之川默默地退到王硯禮的身邊,主動地牽起了王硯禮的手。媽呀!這種東西最可怕啦!

隨著人形皮影在風中飄舞起來,張秀娥驚慌的將懷裡的兒子一把推開,來的人形皮影前,不停地磕頭,嘴裡不停地說著:“我不該肖想皮影製作秘法,火不是我放的,我沒有,我沒有......”

王硯禮緊緊握住周之川的手,兩人都感應著這屋內的不尋常氣息。

周之川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張秀娥,你看到的都是幻覺,我們需要知道更多關於老班主的事情。你能告訴我們,他為什麼會恨你們嗎?”

張秀娥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她緩緩地抬起頭,目光空洞地望向人形皮影,彷彿在回憶著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老班主……他在製做皮影上很有天賦,他的皮影戲能讓觀眾如痴如醉。我們曾經是他戲班子裡的人,跟隨著他四處巡演。然而,隨著我們的技藝日漸精進,我們的心也開始變得浮躁起來。我們開始對老班主不願意將秘法貢獻出來而感到不滿,於是,我們密謀背叛了他。在去往他家中偷秘法時,被發現了,放火燒了一切。好大的火,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李文軒和這個老班主有關係。”王硯禮對著身邊的周之川低聲說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我們必須找到他!”

然而,就在這時,屋內的燈光突然熄滅,一片漆黑中,只剩下那個人形皮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張秀娥徹底的瘋癲了,大笑著,大哭著,大喊著:“老班主他來了,他來找我們了,下一個就是你!”張秀娥那雙呆滯的眼睛,目露兇光,死死地盯著周之川。

周之川自覺地渾身發冷,不自覺的往王硯禮的懷中鑽,王硯禮一邊安撫著周之川,一邊讓百部解決張秀娥。

百部一個手起刀落,瘋癲的張秀娥昏死過去了。

房間終於安靜了,只有人形皮影在風中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