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啼笑皆非。

她說的又豈止是夢?這是上輩子真正發生的事啊。

所以,劉芋能保住小命已經很好了。

她並不擔心劉芋的戒斷問題,反而是那針頭有沒有被人用過比較讓人擔心。

畢竟在十年後,白頭鷹就會發現第一例azi。

雖然醫學上說是第一例,但那只是在醫學領域上發現的第一例,訊息閉塞,醫學落後,窮困混亂的金三角,誰又能保證百分百沒有。

但是宋薇不敢說,畢竟這事兒要亂說,且不說引起社會恐慌,劉芋自己就會被嚇死。

所以,在事情告一段落後,她特地去找過那個奶媽。

再三逼問確定了針劑是剛拿到的,她準備偷偷拿出去換錢的並沒有使用過,宋薇才鬆一口氣。

事情已經過去,宋薇也無所謂再提,免得劉芋再次崩潰。

總而言之,這次的事情終於雨過天晴。

“芋頭啊,有國運護著你,沒事的。當你發作的時候,你就想想咱們千瘡百孔的祖國,危機四伏的周邊,醫療匱乏的百姓,還有很需要你的我們,那樣你就不會懈怠了。”

劉芋點了點頭,車子晃盪,兩人的肩膀撞著肩膀,周遭的人都睡了只有他們在低聲交談,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剛畢業南下三線的畫面。

那時候也是這般,他們對三線充滿了未知,僅憑一份對國家的熱愛,就橫衝直撞地來了這裡。

今天又何嘗不是如此,面對下一次的發作充滿了惶恐,但正如宋薇所說,只要有信念有抱負就一定能攻克。

劉芋的信心慢慢重拾,車子也距離他們的港灣越來越近。

終於,在第二天中午,到達了野戰醫院。

雷主任早已接到他們會回來休整的訊息,故而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一切了。

受傷的統統去住院部報到,沒受傷的回宿舍整頓,至於劉芋,雷主任給他單獨安排了一個小院,算是他戒斷隔離的住所。

“根據慣例,你得留院觀察三個月,並配合醫生做康復訓練,等一切評估都透過之後,你就能歸隊了。”雷主任拍了拍劉芋的肩膀:“不錯,小子挺爭氣的,為咱們醫院大大地長臉了。”

劉芋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明明是拉大家後腿了,主任您就別安慰我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那種情況,不是你去抓人,就是周朝陽或陸玖,那老嫗身上藏針是誰也想不到的,即便是他們也一樣會中招。

如今你替他們擋了,你不是英雄是什麼。”

雷主任另闢蹊徑,安慰人的角度倒是劉芋從來沒想過的。

順著雷主任的方向一想,好像是挺有道理啊!

“這麼一說,我瞬間豁然開朗了。”劉芋實誠地拍了拍胸口。

大夥見狀都忍不住笑了。

就這樣,大夥再次在野戰醫院落腳休整。

寫報告總結之餘,便是去理療室溜達,趁機修復勞損,日子不可謂不悠哉。

也多虧了特殊營任務中轉,讓雷主任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於是在宋薇過來跟他彙報任務情況的時候,雷主任忍不住跟她探討起來。

“阿薇,你覺得咱們野戰醫院專門開闢一個軍人療養康復中心怎麼樣?中心仍舊以理療為主,最好還能引進些西方康養專案,旨在為服役期間的戰友修復勞損。

畢竟咱們這些特殊營、飛行員、坦克兵、運輸兵等等,這些人的訓練程度任務程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然而人的身體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最好定時定點就得修復修復,這樣才能讓他們一直保持在一個良好的巔峰狀態。

否則今天爆發明天報廢,咱不就白訓練了嗎,國家培養一個人才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