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金阿線是整個川渝鐵路的其中一小段而已,不過這裡地勢險峻,任務並不輕鬆,上頭一共出動了三個師,兩萬八千名鐵道兵負責這一路段。

同時,川渝城、錦官城還組織了很多大學生民兵團參與到鐵路建設當中。

僅僅是金阿縣修築鐵路的人數就有三萬多,他們這點醫務人員不好好規劃時間行程,確實很難推進。

說起來,整個成昆鐵路,當年是有三十萬鐵道兵在這裡挖掘,開工。

在沒有機器裝置的情況下,眾人只能靠人海戰術來彌補。

而且一旦有新任務,大夥全都積極舉手主動要求加班,幾天幾夜通宵幹是常有的事兒,那時候的人啊上工積極主動,下工了走路都能睡著。

不過大夥都不怕苦不怕累,激情四射地發著光發著熱。

如今成昆鐵路已經修好,鐵道兵分散成好幾撥,大部隊進藏繼續修鐵路,還有一部分留在三線繼續開通重要路段。

金阿線就是其中一條。

“咱們要把這幾萬人全部聚集到一塊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打游擊,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去體檢,不過這樣一來咱們的時間就會耗費很多。”

“沒事,我們可以在鐵道部留足夠的時間。”宋薇果斷地回答。

“可是,你們其他村屯任務……”

“村屯的人比鐵道兵少得多,可以壓得出時間的,放心吧。”宋薇給予肯定的回覆。

“對,陳站不用擔心,我們會合理安排的。”劉芋也出言安慰。

“那就辛苦你們了。 ”陳站露出鬆快的表情。

就這樣,宋薇一行正式在鐵道部醫務處安營紮寨,見縫插針地給鐵道兵做體檢。

才短短兩天,宋薇就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天看到謝排渾身灰撲撲的出現,她以為只是任務攻堅戰比較重要的幾天罷了,但觀察了兩天她發現,灰撲撲的每一天是他們工作的常態,很多小戰士的眼耳口鼻都有濃濃的黑灰,也不知他們的鼻腔、口腔、肺部吸進了多少灰塵。

這些看似無關緊要,長年累月下來絕對要出問題。

宋薇找陳站討論這個問題,陳站也只能無奈搖頭。

”我們自然也知道問題嚴重,可是這裡的環境就是這樣,我們也只能讓人去克服環境,而非讓環境遷就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宋薇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