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對方還在打呵欠,雙手一推正打算關門,卻被柳下溪阻住了,不由得眼一瞪就要罵人。卻突然看清楚了柳下溪的長相,雙眼立即迸出千瓦的電力,連眨了幾下眼睛(被梁昀曉看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想:難道這就是男人的電眼、秋波?)殷勤道:“歡迎光臨,請進。”

梁昀曉離這個人近,聽到了他吞口水的聲音,好笑地想:這臭小子看到柳下溪就跟蒼蠅瞧見臭雞蛋似的。看不慣這小子前倨後恭地圍著柳下溪轉,心裡鄙視他:臭小子,你沒見過男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ps:97年在廣州已經有了同性戀酒吧,有朋友邀偶去瞧瞧,被偶拒絕了。那時偶還不是腐女,所以沒去。聽說那家酒吧在01還是02年的時候掃黃的大行動中給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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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四合院改建的,設計風格走的是迴歸自然。天井變成了舞池,昔日飲水用的水井裡豎起了一根鋼管直達頂篷。地板砌著細碎的小白卵石圍著舞池,周邊有一些塑木的樹樁與圓型的石墩。露天處加了屋頂,從上面垂掉著人工青藤。主屋改成了水吧間,人工的水幕牆為室內主體,旁邊有一些青竹與石頭。吧桌、吧椅全是竹製品,每一個桌位只有兩張椅子,桌上擱著絹花與蠟燭。半月型的吧檯上橫擱著一個橡木的酒桶,酒桶後面有一名男子彎著身在收拾東西。

柳下溪手一動,擒住一隻欲摸他屁股的手。

跟在他身邊的男子燦然一笑:“爺好機警。”居然不掙脫,大有一番隨爺高興只管摸小手。

柳下溪翻白眼,用力一握這才鬆開,橫了他一眼。敢調戲自己……膽子不小喲。

“爺的手真熱。”男子走到燈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難怪很痛居然被捏青了。

梁昀曉不客氣地大笑起來,驚動了吧檯後邊的男人,他把燈光調亮了一些,映出一張分不清男女的俏臉。梁昀曉看得眼花,對方還衝他彎嘴一笑。梁昀曉脖子上多餘的脂肪抖動起來,低聲對柳下溪道:“哦喲,果然長得俊俏,不辜負‘男色’二字。”

柳下溪聳聳肩,不理會他,找了近門的吧位坐下。水吧間是開敞型的臺式空間,只比天井舞池高上兩階梯。

“等一下。”被柳下溪捏傷手腕的男子把梁昀曉擋在水吧外:“爺,那邊有鞋架,請套上鞋套。”

“啊?臭規矩真多。”梁昀曉嘀咕。他看了一下男子的腳,媽啊,這小子居然只穿了一雙白色的襪子……腳真小,不到三十九碼吧。見他望著自己的腳,男子得意地一笑,抬起小腳板,襪底兒雪白雪白:“爺瞧,我們這兒一塵不染。”

柳下溪坐著沒動,左手襯在桌面託著下巴,目光落在左右兩側緊閉的房門上,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裡只有兩個人嗎?

男人涎著臉走到他身邊,手裡提著一雙布拖,眨了數下眼睛也沒引起柳下溪的注意。便矮身蹲在他的腳旁,輕聲道:“爺,請換鞋。”

柳下溪目光往下看:這是一個清瘦型的男人,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五官並不出色,向上望著自己的雙眼閃閃發亮,使他的五官生動起來,多了一股與年齡不符的俏皮味。室內朦朧的光暈給他的臉塗上一層淡淡的乳色,頗有情色的味道。

柳下溪嘴角一彎:“謝謝,我自己來。”

跟在後頭的梁昀曉看不順眼,這小子沒做人的尊嚴麼?柳下溪也用不著擺款吧,雖說這個人是出來賣的……“夥計,您眼真利,看得出他是付錢的大爺。不過呢,這小子喜歡潑辣夠勁的,您這小媳婦兒似的作風不合他的眼緣。我們衝著炎風來的。他不在?”

柳下溪伸手拿過樑昀曉手裡的鞋套,套在鞋上,對他挑了挑眉。這小子牙尖嘴利,能頂得住他臭嘴的人不多。

男人被梁昀曉這一棒槌砸下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