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鐵鍬覺得會被活活咬死之際,小牙跳了出來,拖著自己就往後臺跑。昏昏沉沉的七轉八起之後,他就來到這了……

小牙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大堆話,走之前還死死薅著自己脖領,道:“鐵鍬,學姐為了你放棄了當明星的機會。你以後要是對學姐不好,你就是個喪良心的王八蛋。真要是有那一天,我絕不放過你。就算打不過你,我也要和你拼命……”

鐵鍬蹲在地上,用力揉著臉。他沉沉的嘆了口氣,道:“奸商,你沒必要玩這麼大吧……”

電影院裡傳出極富節奏感,還帶有重金屬風格的音樂。西玥用清亮充滿活力的嗓音,唱道:“暴雨傾盆的夜晚,我踏著霹靂前行。雷電交加的天空,沒有母驢的深情。忘了那些可憐的日子吧,忘了那些傷心的回憶吧……往事的廢墟,迴盪著白馬的歡歌,驢子的悲鳴。

永不回頭的火車,一路揮灑著寂寞。廣闊無垠的原野,我嘲笑坎坷的生活。讓我勇敢地迎接疼痛吧,讓我把愛刻在你臉上吧……往事的廢墟,殘留著驢子的祝福,白馬的噩夢。不要在乎有多痛,哪怕化成灰也要來過。怎麼去想有多傷,分道揚鑣的世界還有路……”

現在已經夜幕低垂,鐵鍬出了學校,坐車回了出租屋。一路上,他的心裡翻江倒海,思緒都是亂紛紛的,那驢之歌一直在耳邊迴響。

鐵鍬想起兩人之間生的種種糾葛,從在火車站咬了西玥的雞翅開始,到自己被坑了五十塊錢。為了報復西玥,他在西玥臉上寫了那“驢之歌”。南雲的時候,他也是當幸運觀眾,西玥刁難自己,他就把西玥的生日祝福念成了悼詞。後面還有西玥逼著他去精神病院幫忙,給他拍豔照,下瀉藥……

他也曾把西玥的脖子,硬生生吸出了紅草莓……

鐵鍬忽然現,兩人之間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是火星撞地球。可現在想起來卻多了幾分搞笑,也帶著幾分香豔,還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溫馨……

“我得和姦商好好的談一談,不能這麼不明不白……也許,我應該重新開始生活了。”鐵鍬自語道:“不過,這事得先放放,要先把遊戲的角色弄好。不然的話,那個敗家娘們起飆,工作不一定能保住。如果現在被開除,那三十萬的獎金可就真沒戲了……”

鐵鍬穩住心神,開啟計算機,開始處理角色。可是畫了兩筆,就不知不覺的走神了。他自語道:“包租婆做飯的手藝,確實不錯。一天不吃,還真有點想。奸商雖然狡猾點,但心地還算善良,能去精神病院做義工的人,肯定差不到哪去……”

過了一會,鐵鍬又道:“奸商,今天算是對我告白了吧?我要不要找個機會再確認一遍,別和牧小舞似的弄個大烏龍。這種烏龍有一次就夠難看了,還是別弄出第二次的好……”

鐵鍬想到這,忽然擔心起來。他扔下手繪筆,在地上來回亂轉道:“小牙那傢伙不是說,唱片公司要把奸商弄成大明星嗎?奸商為了我放棄當大明星,這事可能嗎?要是不可能的話,奸商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有別的隱情?不對……就算是有隱情,也不用當著幾千號人的面親我,還宣佈我是她的男朋友……”

鐵鍬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陷入愛情漩渦的青澀小男孩,拿著朵花在那揪花瓣。揪一片花瓣說愛我,再揪一片花瓣說不愛我。患得患失之間,還要撒謊矇蔽自己。唯恐最後剩下一片花瓣的時候,說的是“不愛我”。

遊戲角色肯定是設計不下去了,心煩意亂的鐵鍬躺在**上,豎著耳朵聽樓梯的腳步聲。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順著門縫往外看……可惜,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多了,他撐不住睡過去了,西玥還是沒有回來。

第二天,鐵鍬醒了之後,現時間已經晚了。他怪叫一聲,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火急火燎的衝出了出租屋。一路緊趕慢趕的衝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