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的罪行時,對方都避重就輕跟自己打太極。

他氣得跑到宮裡跟皇上說起這事,豈料,皇上也是一臉的無奈。

徐琅的事皇上也多少知道一些,然而每次他想嚴辦徐琅的時候,徐慶民和徐妃就開始在他面前哭訴求情。

為了保持這朝野的平衡,皇上表示暫時還不能為了一個徐琅而引起徐氏一族的不滿。

畢竟餘慶民在朝中培植了不少勢力,一旦惹怒徐慶民,天曉得狗急跳牆會引發什麼變故。

聽完皇上的分析,白君然嘔死了,偏偏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果皇上都決定睜隻眼閉隻眼,在這件事上,他如何使得上力?

在外面聽了一陣的墨蘭,大致將事情的前後因果聽了個八、九分。

也難怪君然會生這麼大的氣了,依他剛正不阿的性子,親眼看到這些官場醜態,只怕比看到徐琅橫行鄉里更為不甘吧。

偏偏裡面的蕭何還是個嘴笨的,自家元帥都動了怒,他還盡挑些現實面來講,講到最後,更是把君然氣個半死,恨不能將整個房間都給拆了。

她輕聲向青兒吩咐了幾句,便抬起腿,推開房門。

見她出現,蕭何臉上微微怔了一下,摸了摸腦袋,露出一臉的憨笑道:“夫人好。”

墨蘭朝他溫婉的笑了笑,“蕭副將還沒用午膳吧,我已經吩咐下人備了一桌飯菜,快趁熱去吃吧。”

蕭何雖然粗枝大葉了些,還不至於沒眼色,知道人家夫妻倆肯定有話要講,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白君然臉色很臭的坐在唯一一張沒被踢翻的椅子上生悶氣。

墨蘭笑嘻嘻走過去,輕輕將他從椅子上扶起來,“你生氣歸生氣,但拿自家的東西來發洩就有些不划算了,要知道,咱們白府的每一張桌椅可都是非常值錢的,這一把紅木大椅最少也要兩百兩銀子。”

白君然抬頭瞪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沒吭聲。

“午膳用過了嗎?”

“氣都氣飽了,哪還吃得下?我現在看什麼都沒有胃口。”

“那可不一定喔。”

正說話間,就傳來敲門聲,走進來的是青兒,手裡還端著一隻托盤,她規規矩矩的將碗盤一放上桌後,轉身便掩門而去。

“這是我剛剛親手煮的幾道小菜,你要不要嚐嚐?”

白君然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也差,雖然桌上的食物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可還是激不起他的食慾。

“不想吃。”剛回來時的確被氣得不輕,聽蕭何那一番話後,胸口更是堵得難受。

可當這丫頭走進來後,她臉上淡淡的笑容以及溫柔的嗓音,竟像夏季一抹清涼的風,將他心頭的浮躁一掃而空。

“我保證這碗裡的飯你從前肯定是沒吃過的。”

說著,輕輕將蓋子掀開,其中一碗米飯,散發著極好聞的香氣。

“這可不是一般的米飯,做法極其複雜,是用七層香米、兩層糙米、一層黏米,取溪水三蒸三悶而成,第三悶時還要再加些田雞肉提味,你聞聞這味道是不是很與眾不同?”

光是聽她鉅細靡遺說了一大串,白君然就已經有些頭昏腦脹。

“不就是煮一碗飯嗎,哪裡來的這些名堂?”

“這說明做飯也是要講究方法的。”

“哼!就你鬼主意多。”積壓在胸口的沉重,彷佛一下子煙消雲散了,接過墨蘭遞來的飯碗嚐了一口,白君然用力點頭,“嗯嗯,這飯好香啊。”

“那是當然,不只飯香,這湯也極好喝呢。”

在墨蘭有心的勸慰下,白君然一口接著一口不客氣的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打了一記大大的飽嗝之後,他心滿意足的捧起茶杯喝茶。

墨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