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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就不再感到孤單。就算他張雲卿真是一頭猛虎,我也要與他較量一番。”
鄧聯佳道:“光文兄其實仍可利用陳光中來收拾他。”
張光文點頭:“目前,也惟有這個辦法。只是陳光中身在官場,已經身不由己,戎馬倥傯,南征北戰,不可能有心思專門為張雲卿的事來武岡。所以,我一直沒有去找他。機會只能靠等,如果什麼時候他途經武岡,再去找他,事情絕對能成。聯佳,你一定要多方留意這方面的訊息。”
鄧聯佳道:“去年10月18日,陳光中在武岡與張發奎激戰,本來那是一次最好的機會,可惜的是,那次雙方傷亡很慘重,陳光中休整了一段時間,沒多久又發生唐哲民、唐生明投靠桂系事件,這一仗一直打到現在還沒有了結。”
張光文道:“我們身居湘西腹地,訊息不通,也掌握不到張雲卿的動向。聯佳,這方面你一定要多多費心。自從楓木嶺之戰,據說張順彩負了傷,張雲卿陪他下桂林治傷去了。依我看,張雲卿是要送張順彩歸西,然後兼併那支隊伍。你馬上回一趟武岡,張雲卿應該回來了。”
次日,鄧聯佳喬裝成商客離黔陽回武岡,半個月後返回黔陽。這一趟,鄧聯佳帶回了很多資訊,除了知道張順彩死了之外,還知道張雲卿正在謀劃下一個目標??兼併朱雲漢部,稱霸湘西南。
張光文早就預料到了,說道:“朱雲漢不比張順彩,張雲卿若要兼併他,並非輕而易舉之事,最少需要一個過程。”
“那麼,張雲卿最大的阻力是什麼?”
“朱雲漢祖宗數代為匪,本人也是綠林前輩,可謂樹大根深,更兼不少心腹手下都是沾親帶故的本地人,如果處死朱雲漢,弄不好反會弄巧成拙。不過,如果張雲卿不為我所除,朱雲漢被兼併總是遲早的事。弱肉強食,這是自然規律,正如你所說,張雲卿確實是一位天生的土匪頭目,境內能與他抗衡的幾乎沒有。”
鄧聯佳突然記起一個人來:“聽說,最近武岡綠林出了一位比張雲卿更厲害的角色。”
“比張雲卿更厲害?”張光文皺眉,“這個人是誰?據我所知,在我認識的綠林好漢中,找不出第二個張雲卿。”
“是的,這個人你我以前也沒有聽說過,是新近才冒出來的。她叫關月雲,女的。她家祖祖輩輩走南闖北,開藥店為生,在花園鎮開了一家‘春和堂’藥店。說起她的為匪經歷也頗為奇特,楊相晚因那次槍傷去花園鎮療傷見了她,於是一見傾心,並且害了相思病,因關月雲死活不從,後來楊相晚把她強搶到家裡,並以誅其全家要挾,逼著就範。就這樣,關月雲也成了土匪婆。”
張光文聽後仍不相信,搖頭道:“我覺得作為女人,能及得上蒲胡兒就已經了不得了,但是蒲胡兒也遠遠比不上張雲卿。”
鄧聯佳道:“我無意抬高關月雲,這於我沒有任何好處,但事實就是事實。論學問,關月雲與蒲胡兒確實不相上下,論真本事,前者要強一百倍。蒲胡兒是出身詩書世家,頗有遺風,可謂滿腹經綸,但是,她的出身就侷限了她只能紙上談兵,無實踐運用之經驗。正如她自己所說,‘世上的書有兩本,一本是有字的書,一本是無字的書,往往讀無字書得來的東西比讀有字書更為深透’。她和張雲卿就是很顯然的一對例子,蒲胡兒專讀有字的書,張雲卿專讀無字的書,這就是張雲卿為什麼比她強的根源。關月雲與蒲胡兒、張雲卿比較都不相同,她出身江湖世家,自小就跟隨家人在各地顛沛流離,江湖之險惡是人所共知的,在這樣的環境中耳濡目染、經風見雨,再加上上輩的言傳身教,哪有不老練、成熟之理?關家因在流離中吃夠了苦頭,為了使後輩不再蹈前人覆轍,特意讓這一代學成文武之道。光文兄聽到這裡自然會明白了,關月雲就是這樣的特殊背景下產生出來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