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然後,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順利地讓楊廷輝都覺得不可思議。

換句話說,楊廷輝是想透過唐家牽扯出殷家然後再牽扯到陳家,接著,靠陳家來從上施加壓力。嘿嘿,你張德明不是在市裡有關係麼?好,我就找省裡,等省裡面下來壓力,自己再從旁邊扇扇風,就可以來打擊張德明的威信,這麼一圈下來,估計這個代書記也幹不長了。

這個可能性很高,畢竟那個姓殷的女娃,貌似就是那個唐歡救的,這可是救命之恩,所以,如果唐家出了這個事情,相信殷家不會不管,何況唐家這個事情,又不過是小意思,許多罪名可成可不成,就是個度的問題。而就算結果最終不如意,上面沒有下來意思幫唐家,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大影響,頂多是不管用而已。至於唐振國一家最後會如何……唉,可惜是可惜,不過縣委書記的位子更誘人。更何況,唐家萬一垮了,那個蛋糕店,嗯嗯,可以轉包給自己的親戚們啊,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那個蛋糕店,就是個下金蛋的鵝!哼哼,那張德明,你這麼快就下手,還不是衝了這個去的麼?可惜啊,到時候啊,你這惡人做定了,唐家就算不成,也必定恨你入骨,我再說一說,估計這蛋糕店就能到手了,到時候我轉包給三四個人,都弄一個個體營業執照,分散經營,不就避開8個人地限制了麼,唉,怎麼看,我都不吃虧啊。

“呵呵呵。”想到這裡,楊廷輝又笑了笑,把菸頭掐滅,接著翻過身,“來,老婆,咱們再來一次。”

“還來?你。你的身體能成麼?”

“開玩笑,我還很年輕呢,怎麼不成,來,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就在唐振國在那裡發愁,楊廷輝在那裡大發神威的時候,在寫字檯前的唐歡也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由於是一個人,所以唐歡地思路更加清楚,他把這事情前後想了一想。終於發覺點不對勁。

其實,準確地來講。現在已經開始改革開放,王慧琴這個事情,也就是個在僱工數量方面違反規定而已,至於說還有百貨大樓正式職工的身份。這其實也不衝突。目前還沒有政策出臺說,公務員或者工人職工不許經營個體戶;也就是說,嚴格來講,王慧琴地罪名應該不重,所謂投機倒把,所謂擾亂秩序這一條條大罪,那都是可有可無,或者說是無中生有地,做生意。誰還不講求個利潤?

唐歡也想過,現在是1983年,改革剛剛開放,上面最然已經定下了開放發展經濟的基調,但下面卻依然對這些政策一等二看三透過。這個時期。除了南方比如廣東福建等地經濟比較活躍。政策比較開放外,北方的城市還是趨於保守。比如那個著名的傻子瓜子大旺年廣九的故事,就是說明了這一點。但是,那個年跟自己一家的情況還不一樣,那個年廣九當初之所以被抓,是因為他跟集體單位合營,然後被以挪用公款的罪名抓捕,而自己家卻並非如此。

也就是說,自己一家的災禍,純粹是政治上的因素,經濟上的問題有,但絕對不是主要地,要知道,83年不是73年,並不是容不得個體經濟的發展。

想到這裡,唐歡忽然恍然大悟,歸根到底,還是自己家沒後臺啊。

沒錯,80年代初,最早下海地的那一批人,大都是官僚資本,這些人由於獲得資訊快,渠道多,自然就容易迅速致富,而這批人除了渠道多,資訊多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因為是官僚,所以靠山硬,在經濟活動中不會被過多刁難。換句話說,自己家那個蛋糕店那麼賺錢,已經被人盯上了,自己母親之所以被抓,歸根到底對方是為了那個能賺錢的蛋糕店。

“看來,要救自己老孃的辦法,就只有把那個蛋糕店讓出來,當然這樣還不夠,楊廷輝說地那個殷音,對,她地關係也要找……不對,這楊廷輝既然是縣長,縣委書記要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