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這麼摳門,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啊。不過她本人很能花錢,有個吝嗇的弟弟跟她互補一下倒是不錯。

“行了,你快進屋吧。”南秋瞳一伸手,動作非常流暢地在南秋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姐!”南秋圖驚叫一聲,捂著屁股跑掉了。

南秋圖沒想到,南秋瞳在院子裡這麼一蹲就是兩天。

調料只有那麼一點,南秋瞳打算在用完之前調出她想要的味道,所以每次都只是用手捻一點點的料,加到沸水裡,嘗一嘗,哪裡不對,再繼續加料。就這樣,味道不對就加料,水快乾了就加一點點水,南秋瞳這一蹲就是兩天一夜。

兩天的時間裡,十二月的冰寒刺骨的風早就將南秋瞳吹了個透心涼,唇色發紫,上下牙一直在打架,沒有一刻消停的。可南秋瞳就是那樣的人,只要真的想鑽研點什麼,那是絕對雷打不動的,什麼惡劣的條件都能被她無視掉。

所以這兩天一夜裡,南家人是舀南秋瞳一點辦法都沒有,怎麼拖都拖不走。南秋圖沒辦法了,只能將南秋瞳的被子,和他自己的被子抱出來,給南秋瞳裹上,一日三餐都是南秋圖親手喂到南秋瞳嘴裡的,因為南秋瞳的那雙眼睛,就死死地等著那一鍋湯,動都不動一下。

“秋圖啊,你跟你姐關係好,能不能想點辦法?”看著南秋瞳懂得通紅的小臉,南夫人一顆心都被糾緊了,“這大冷天的,你姐幹啥非要弄出一鍋湯來了?咱不弄了行不行?”

“娘,您跟我說也沒用啊,我可說不動姐。我姐現在變成啥樣了您也不是不知道。”南秋圖撇撇嘴,堅定地搖頭。

開玩笑呢!他昨天本來是想硬拽著南秋瞳,把人給拽回屋的,結果差點被南秋瞳一腳踹飛了,他可不再去了。

“你說,你姐到底是遇上啥事了?怎麼那天回來了就心情不好,這睡一晚上覺連性格都變了?這要是有什麼毛病……咱得去給大夫看看啊。”

“娘啊,您說什麼呢。”南秋圖翻了個白眼。他姐那樣哪像是個病人啊?比他都健康活潑呢!“姐沒事的,您別老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這孩子!我是你們的娘,我能不擔心嗎?”南夫人瞪南秋圖一眼。

南秋圖撇撇嘴,抻著脖子看著院子外邊的……球,不是,是被他裹成球的南秋瞳。

“表弟說得對,表姐現在出息了,想法多著呢,嬸嬸您就別擔心了。”南秋月挽著南夫人的胳膊,靠在她身上撒嬌。

“等你們自己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啊,這當孃的,就沒有不擔心孩子的時候。懷胎的時候得擔心,總想著啊,得好好護著,這可是我的寶貝。

出生之後得擔心,你說那麼小的小傢伙,看著那麼柔弱,不能一碰就碎嘍?自己能不能將這個孩子養大?能不能讓這個孩子快樂?

哎呀,這長大了啊,還是要擔心啊,擔心你們能不能立業、會不會成家,擔心你們幸福不幸福。

這等著你們當了爹孃,若我這老傢伙還在的話,還要蘀你們擔心你們的孩子。這擔心啊,就沒個頭。”

南夫人看著院子裡的那個球,一邊笑一邊說,隨後,又嘆了一口氣。

“可是我這當孃的啊,當得不稱職啊,沒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啊。”說著,南夫人的眼眶又紅了。

南秋圖和南秋月都沒說話,淡淡的憂傷瀰漫在三人之間。

他們過得快樂嗎?幸福嗎?仔細想想,家裡雖然是窮,但是南秋圖和南秋月對這些其實並沒有什麼概念,因為兩個人幾乎是什麼都不做,整日呆在家裡,或者跟南老爹學習,或者自己玩點什麼,他們只知道自己有房子住,雖然破舊了點,有衣服穿,雖然冬天有點冷,有飯吃,雖然總是吃不飽。

他們見過南夫人和南秋瞳看著手裡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