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眸子裡面是溫柔,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

我訥訥地問:“酒會在今天?”

他抬手捋了捋我貼在臉上的頭髮,不答反問:“喜歡上這種日子,不想離開了?”

我不想離開是真,但不是喜歡這種日子,喜歡這樣的傅容庭。

我口是心非的說:“我一直等著這天,希望傅少這次不要說話不算話。”

這幾天待在這房間裡,我不知道傅容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說是懲罰討要利息,可我一點事也沒有,幾天的自由,對於我來說不痛不癢,相反的,因為他的維護,傅家人沒有找我的麻煩。

若說將我留在這裡真為了什麼,我好似只能想到一點,那就是斷了我跟沈晨南的見面,去見丫丫的自由,全身心的做他傅容庭的女人,幾天的女人。

我只能這樣想。

我仔仔細細的盯著這個男人,真想從他的眼裡,臉上,看出一點跟平時不一樣的東西,想探究他內心裡真實的想法,想聽他說出一點讓人暖心的話。

放在被窩裡的手想要伸出來摸摸他的臉,想放在他受傷的胸口上問他當時疼不疼,卻沒等我開口,他的話已經像鋒利的利箭一般刺了過來:“律師已經重新擬好財產分割協議,晚上酒會之後我會讓人送過來,如果沒有異議,明天早上去離婚。”

我的手僵硬在被窩裡,彼此的身體還赤。裸的緊貼著,我們卻在說離婚的事宜,更奇特的,這樣的話在這樣的場合中說出來,一點也不覺得違和,盯著他好看的臉,我強顏歡笑的回答:“好。”

他的眸色沉了沉,伸手擁著我,將腦袋埋在我的脖子裡,貼著我的耳邊嗓音深邃地問我:“樓笙,告訴我,有沒有一刻……你猶豫過?”

我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是猶豫離婚還是猶豫什麼?

這個時候,還問我做什麼,我已經不想再去博了,我不知道他這是否又是戲弄。

我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耳朵,盯著牆壁上,那上面掛著的相框正是當初傅容庭在楓葉林揹我的畫面,眼眶忽然酸澀,我努力睜大了眸子,強忍住不讓淚掉下來,笑著說:“傅容庭,我們終於結束了。”

第186章:酒會有什麼端倪?

我感覺他貼在我後背上的指尖輕微顫抖了一下,倏而鬆開我。沒再看我。掀開被子赤。裸著身子背對著我說:“下午我會讓琳達將酒會的衣服送過來,到時你跟著奶奶她們一起過去。”

丟下這句話。他進了浴室,我的手朝他的方向動了動手指,保持著想要擁住他的姿勢,可我除了抓住空氣,手心裡什麼也沒有。

忽然覺得好冷。我將被子裹緊了,人往往在話說出後。事情發生後才來想另一種結果,就比如我現在就在想。剛才我的回答換一種,我拿自尊去賭那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賭傅容庭不是為了戲弄,他會不會給出另一個答案?

人這一輩子都在做選擇。我們走到生命的盡頭,交上人生答卷的時候,不知多少選擇曾是我們後悔的。

傅容庭從浴室出來後。光著身子在我面前換衣服,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這畫面了。記得第一次我見到他什麼都沒有穿的時,真的就像小說裡所說的差點流鼻血了,不管男女。食色性也。我適應了很久才慢慢地剋制住自己,慢慢地將那份悸動深深地埋藏在心裡,就算是赤身相見,也能做到面無慌亂。

此時我沒有慌亂,沒有悸動,有的只是平靜,因為我想將他的樣子深深地印在腦子裡,記憶裡。

已經三月中旬,天氣開始回暖了,男人本就血氣方剛,赤著身子也是沒事。

看著他一件件將衣服穿上,套上皮帶,打好領帶,傅容庭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沒有之一。

或許應該這樣說,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