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事本就不少,所以表現也是淡定。只見著秦氏如今處境,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受,氣得胸口起伏。這事明擺著是秦氏先走錯了路,把自己糟踐了。賈蓉再不入眼再不好,那也不能偷小叔子呀!

如今進退兩難,她又不能勸她去死。

最後,秦氏與王熙鳳以抱頭痛哭結束了這次見面。兩人都覺自己真是慘爆了,唯有一哭互給安慰。同是天涯淪落人,苦逼的兩個人互相安慰後又獲得了些不服輸的苦逼力量。誰叫,她們倆都是要強要面兒的人呢。

可偏偏就是這要強要面兒的兩個人,竟幹些見不得人的糊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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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李紈得了管事一職卻並不十分高興,高興的是她房裡的丫鬟婆子們。她早想好了明哲保身的,只求賈蘭出息。榮府上下也都是沒料到李紈管家這一出,李紈也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沒想到就這麼被王夫人拉出來了。你看這出戏唱的,真是哪跟哪啊?跟鬧著玩似的。

王夫人想法倒是簡單的,賈蘭是有出息的,考了功名還給李紈掙了誥命夫人。榮府讓他來接棒,那能錯?

賈石頭?得了吧。他轉世的目的就是來享福體味溫柔鄉的,警幻壞心才給他安排了虐心情緣。這小子是被警幻坑了,還覺得美滋滋的。

給大房?聖母瑪麗蘇腦子被洗衣機甩幹了才會幹出這種事。榮府大房和寧府本就沒幾個好人,曹公黑則黑矣,王夫人穿來這麼久,可沒瞧出賈赦賈珍身上有什麼可洗白的閃光點。至於賈璉,自然也是個沒用的,要不能讓王熙鳳猖狂成那樣?

不過李紈既被推了出來,又沒法推掉王夫人所託,只能不再往後縮,看起賬本接棒王熙鳳管起家來。李紈是識字的,手段或許不比王熙鳳狠辣果決,但絕對不是不能做事的人。她有的是腦子,只不過一直不想被當槍使,所以躲著。

如今既是躲不掉了,就不如好好爭取一下再說。

這般沒再幾日就到了年上,這年,是各院有所喜各院有所憂地過的,但總歸都是十分喜慶的。算起來,黛玉來了賈府也將近一年了,賈府也就跟著素簡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原下人主子都有怨言,暗地裡罵王夫人神經病的不在少數。但這一年下來,榮府的節儉風氣卻被帶了出來。

鴛鴦把這話編排一番傳到賈母耳朵裡,只說家裡面兒是一點沒丟的,現在風氣卻正了不少。賈母聽了沒有不樂的,直誇王夫人會過日子會管家,較以前不知好多少。

年宴的戲臺下,王夫人瞧著賈母被王夫人哄得滿面紅光十分高興,自己心裡堵得跟什麼似的,實在想不明白一向不怎麼待見王夫人的賈母到底被灌了什麼*湯。於是只能暗自吃悶酒,又是被平兒奪了酒杯,說:“懷著孩子呢,也能這般不忌口”,只好又幹吃東西來解氣。

王夫人哪裡把王熙鳳的舉動放在眼裡,只與各人閒說著話。如今她不用眾人前刻意討好賈母,哈巴狗似的,賈母自對她另眼相看,離她不能。這不是巴結來的,這絕壁是實力,賈母瞧得起她。當然,賈母在內宅中的架子還是穩穩的大,不知自己的權力早被架空了。

這個年過完王夫人就又接了一項日常任務:【授業解惑】

任務說明:每日抽固定時間教黛玉知識,要教授的知識乃古今中外無所不及。

接到這個任務時,王夫人微微汗了一下。她這種屬性的人,也能當授業解惑者?系統君真是太抬舉她了。且不說別的,她自己就是個英文渣,還能把涉及面這麼廣的知識都傳給黛玉?古詩詞忘得只會背《春曉》《靜夜思》了,天文地理數理化別提了。

倒是記得哲學三大終極問題: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到哪裡去?自問尚且不明啊!

系統君高冷道:那又怎麼了呢?你沒有我有啊。

王夫人咬牙: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