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真心愛他,你只不過是一時被他所迷惑。二姐還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等你經過一番歷練後,再回頭想想這一切,你一定會窩在棉被裡大笑個三天三夜,笑自己當初怎麼那麼笨,會喜歡這麼個中年人。”宋家二姐開口說著。

“你們為什麼不去認同他好的一面,卻老是攻擊他呢?他年紀雖然足以當我父親,但這些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們心意相通。我們能彼此相互吸引,有了這些就足夠了!再說,我一生裡能有幾次機會去碰上與我契合的人?既然已經讓我遇上,我不會毫無理由就捨棄,更不會讓自己活在追悔裡!”宋詠青不甘示弱地回擊二姐。

宋家人被宋詠青說話的語氣給震懾住,個個面面相覷。

“你姐姐們是在跟你講道理,是在分析利害關係,不為什麼就是聽不進去!”宋母忿忿地嚷道。

“我知道你們全是為我好,但也請你們尊重我的選擇,讓我決定自己的未來好嗎?”

宋母,宋家二個姐姐全支著額頭,揉按著太陽穴。生活在一起二十年,從來不知道宋詠青居然如此執拗,以前的她柔弱的像只小綿羊,尤其對長輩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如今卻像換個人似的,令人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會是她。

不發一語悶坐在一旁的宋父,威嚴的臉龐更加不可親近。他皺起眉頭,字字冰冷道:“你既然是我的女兒,我們做父母的就不會坐視不管,任你自生自滅。現在你是被愛情衝昏頭,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直往裡頭跳,我們能不拉你一把嗎?據我所知、他只是個落拓畫匠、根本沒有任何名氣。他曾經有過失敗的婚姻。他的經濟來源幾乎全得仰仗她唯一的女兒,要是哪一天呀的女兒嫁出去,無法照顧到孃家,那沈暮容吃什麼?說得明白些,他的畫有人欣賞嗎?他的畫能賣錢嗎?他能夠養家餬口嗎?我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女兒終日為三餐苦惱嗎?你該聽過貧賤夫妻百事哀,到那時候你們會有痛苦,會有悲哀,會有爭吵。當你們忍無可忍時,還不是一樣會分手。既然已經是明知的事實,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理由眼睜睜的看著我女兒痛苦,你也沒有理由去浪費自己的青春!”宋父鏗鏘有力地說。

“爸!別想得那麼現實、那麼悲觀;更何況我有信心,沈暮容一定會成功,他會成為舉世皆知的名畫家。”

“是嗎?”宋父冷笑一聲。“那我就等等,就等他功成名就!如果有這麼一天的話,你再來跟我談他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貝爾莎對一臉陰鬱的莫巖扉顫慄地問,她微微顫抖的手拿著一封莫巖扉的辭職信。

“沒什麼大下了,辭職而已,你別大驚小怪好不好!”莫巖扉艱辛地開口道。

“我不懂,你明明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據我所知,你一向非常重視這份工作。”

“不錯!我是很珍惜這份工作,它的確帶給我很大的滿足感;不過今非昔比,一切與往常不一樣了,我也是經過再三考慮之後,才做這個決定。”

“我不同意!以公司立場來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失去你,對旭日將是個嚴重的損失。”貝爾莎將辭呈遞迴給他,搖著頭堅決地道。

“爾莎,”莫巖扉表情凝肅,口氣有些僵硬:“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我決定的事任誰都無法更改!”

“包括我嗎?真的連我也沒有辦法留住你嗎?”貝爾莎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走向他。

“爾莎,別把感情跟上作混為一談。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別為難我,讓我離開。”莫巖扉放下身段,軟聲軟氣地要求。

“我沒有公私不分,是你自己將它混為一談。你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尋找最好的解決辦法;可是你這種悶聲不響、率性而為的舉動,於公於私我都無法接受你這份辭呈。”貝爾莎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