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西與我南朝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以此種手段對付我南朝皇室,到底意欲何為。”較之太子的沉默,瑞王的淡然,徽王多了些許憤怒。

“既然皇兄都瞭解,那我請皇兄不要再深究打傷你們的事情。”耐不住濃濃的睏倦,她實在是有些累了。

聽完麒諾的話,三人均是一怔,許久,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如同他們沉睡時一樣。幾人心中思慮萬千,百轉千回,就算再笨,從她話裡的意思也聽明白了,回想當時情形,確實是透著些詭異和不對勁兒。

那些前來刺殺的人雖然武功奇高,但目光呆滯而仇視,被他們打到也不知道疼,似是沒有感覺般不死不休。

太子神色莫名的看著麒諾,半響淡淡開口道“我能見見他們嗎……”。若是說到這個份上,他還猜不出她的意圖,那他這些年的宮廷生涯便也白過了。他必須要證實,這些人與她是何關係。

“進來吧。”麒諾低垂下眉眼,遮住眼中神色,沉聲道。

休夢、萍宵帶著另外幾人當先站起,聽到動靜趕來的青戈、鳴爍也一併入內,頓時將原本寬敞的屋子填滿。眾人進來,見到三少爺懷中的主子那麼虛弱蒼白,幾個丫頭頓時紅了眼,何時見她家主子如此過,她永遠都是那麼驕傲完美,是她們心中神祗般的存在,如今見此,怎能不心疼。

休夢、靑洛、靑妙、萍宵、澄飛、風銘進門看到主子模樣,立刻上前跪倒在地,“主子,我們鑄成大錯,死不足惜,連累主子受累……請主子責罰。”萍宵想起這些日子那腦海中此起彼伏的畫面,追悔不及。

“跪了這些天,也算是罰過了,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謹慎些。好了,別跪著了,我不喜歡這樣說話。”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只看太子他們如何決斷。她的分筋錯骨手,只傳給了他們幾人,太子他們身上的傷如此明顯,她又怎會不知。就是因為知道,才如此竭盡全力的去做,不過是不想前世的悲劇重演。

三人看著面前站起的六人,神色變換了一陣,均是沉默不語。

“我知道打傷皇兄的人不在此處,想必你也已經知曉對方身份。此事雖因我而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苗西挑撥我南北兩朝關係的毒計,先是用攝魂術控制北國平王打傷太子,利用我身邊的人來對付瑞王、徽王,如此一來,南朝必亂,而南北兩朝爭端必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這筆賬要算,也必須算在他靈舒悠陽的頭上。此次皇兄出宮是為我尋藥未來,所以,你們大可不必對我有何感恩之心,他們幾人鑄成大錯是事實,但也是託了他們的福,皇兄如今才能擁有這百毒不侵之身。”本就虛弱的麒諾,說完這句話,頭疼和暈眩的感覺更加強烈,有些不止的歪過頭,整個身子的重量全部靠在蕭天允懷中。

“百毒不侵?”太子蹙眉問道。

“若不是百毒不侵,你以為七七四十九日的毒蠱錘鍊,你們還能活到現在?”蕭天允寒聲道。諾兒的血比雪狼的血還要珍貴,若不是她用自己的血養了他們四十九日,他們憑什麼撿回這條命。感覺到她此時不適,蕭天允微微蹙眉,將她越發疲軟的身子緊緊抱起,將裘被裹緊。

“難道是……你的血?”瑞王驚訝的言語驚醒了太子和徽王。他在陷入昏迷時,隱隱聽到妹妹說什麼只能用她的血之類的話。但若是她的血百毒不侵,那中毒是怎麼回事?腿疾又是怎麼回事?

“有些事我現在不想說,希望皇兄諒解。”麒諾看著三人的眼神真摯,坦然,不見半絲的遮遮掩掩和心虛逃避。

休夢、萍宵他們聽到麒諾的話本就一驚,如今看著主子異常難看的臉色,更是心中愧疚。

“主子,我們險些釀成大禍,實在無顏面對主子和太子和王爺,太子和王爺要如何處置我等,我們絕不會有絲毫怨言,只求太子大恩,不要稟告皇上我們幾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