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墨羅珏嫣毓輕聲道。

“叔母……只要是叔母的吩咐,磊毅定然全力相助。”

“好……好孩子……”緊緊摟緊懷中的麒諾,墨羅珏嫣毓深深的看了一眼早已不見那人身影的神殿大門,似是下了某種決心,狠狠的閉上眼,任由那斷線的淚珠話落,不停的滴落在麒諾的臉上。

三日後,仍不見妻子回來的巫宿塵,終是耐不住心中焦慮,趕往瓊樓玉宇,卻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再不見妻子身影,有人在偏殿內找到了昏迷的巫磊毅和蕭天允,卻再也不見巫後和南朝長公主的身影。

巫族影衛傾巢出動,遍尋無果,與此同時,各方朝廷和江湖中幾股莫名的勢力也在遍處搜尋,只是不知目標是否一致。

一月後,巫王下令,撤回在外搜尋的所有人,不再追查。同日夜,南朝長公主隨侍亦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天下瀰漫著一股低沉的氣息。

就在麒諾消失當天,北國上下也同樣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那就是,南朝和親公主的百醫會診,會場竟然設在北國南城門外最大的圍獵場,北國百姓皆可於圍場之外圍觀,此訊息一出,天下譁然。

待百醫到齊,北國國主、皇后,文武百官親臨現場,如此盛世,幾乎震驚全國。

一輛華麗而龐大的車鸞停在圍場中央,冉鳶高坐鳳鸞之上,一身火紅嫁衣晃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待皇帝來到城樓,靑洛為她掀起珠簾,而她便這般高雅的穩坐車鸞之上,與那高牆上站立的明黃身影對峙。

半響,北國現皇后薩蘭佳高聲道,“南朝平陽公主好大的架勢,我皇親臨,竟然如此無禮,不是出於正統皇室的和親公主,這禮儀修養果然難登大雅之堂。”

聞言,臺下之人不禁議論紛紛。皇后這話嘲諷之意太過露骨。

“皇后此言差矣,平陽攜我南朝朝主文書前來,在成為和親公主之前,平陽身份仍是南朝北使的使者。我南朝國風清淨,朝主更是禮賢下士,聖德為民,得我南朝舉國上下民心歸一,尊崇效忠。我南朝上至皇室宗親,下至黎民百姓,無不識禮得體,以誠待人,平陽雖不是我朝聖皇骨血,卻是皇室宗親,父皇治國有方,才有平陽今日榮耀,擔和親之大任,為兩國和平安定而來,平陽自然要謹守本分,時刻銘記不可失了我皇族威嚴。”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這南朝公主嘴巴夠厲,如此冠冕堂皇的當著北國朝臣和百姓之面打皇后的嘴巴,將皇后諷刺之言悉數打回。

不少人更是覺得,這南朝公主的氣勢,比皇后有過之而不及。

“你……好個牙尖嘴利的南朝公主……傳言平陽公主精彩豔豔,美豔無雙,乃南朝曾經權傾朝野的丞相嫡孫女,又是忠心耿耿的南朝第一大將軍的愛女,長得倒是如傳言一般高貴美麗,就是不知道,這傳言能信幾分。”皇后皮笑肉不笑的繼續戳冉鳶的痛處,還特別加重了“曾經”二字,所指不言而喻。擺明了是要諷刺冉鳶不過是廢臣之女,諸多讚美鋪墊,不過就是想把話題轉到她未婚先孕的傳言上。

冉鳶心中冷笑,這話說得,她若說傳言不可信,那便是否了墨羅珏氏對皇室衷心耿耿,若說可信,便是承認了自己是不潔之身。好個狠毒的女人,好個狠戾的皇帝。若無皇帝授意,一國之君面前,豈容一個婦道人家如此放肆。

“既然是傳言,不乏在口口相傳中變了初時的意義,一晃身變成了謠言。平陽從不相信什麼傳言之說,只相信事實……勝於雄辯。”

“無風不起浪,是不是謠言,天下自有公論,是不是事實,也不是一個人說了就算的。”

“這是自然,謠言止於智者,而智者信乎理,有理,行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北國國主索格尨嘯成目光一直緊鎖著那大紅鳳鸞上的人,還有她車鸞旁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