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本太子位居東宮,自然要為父皇多分憂,倒是二皇弟你,近日忙些什麼,多日未曾進宮給父皇請安,父皇很是掛念你。”

世人皆知,二皇子這些日子都不在苗西境內,怕是趕去南朝請瑞王來助陣,朗氏一族偏心二皇子,郎家家主更是有意幫扶二皇子爭奪太子之位,這事在朝中不算秘密。如今朗氏敗倒,二皇子想要再與太子抗衡,自然要再尋些外力。

“本皇子自然是忙著為父皇分憂,倒是太子皇兄,聽說父皇為朗氏之事震怒,皇兄就算再想在父皇面前表現自己,也得顧及父皇的身子,別總惹父皇生氣才是。”

“二皇兄,父皇……真的很生氣嗎?朗氏的事情並非是哥哥的錯,而是淳笑的錯,是淳笑太懦弱,一直顧及朗氏功勳不敢如實相告,才讓朗心越發放肆,就連哥哥也敢頂撞,累及自身不說,還失了皇室顏面,淳笑明日就去給父皇請罪。”靈舒淳笑原本坐在靈舒悠陽所在下一級階梯的長公主席位上,如今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便起身來到靈舒輝迪身旁,急忙解釋道。

“……”被靈舒淳笑這一插話,靈舒輝迪頓時氣結,閉口不言神色莫名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個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的羸弱皇妹。

☆、第二十三章

“淳笑何罪之有,你身體不爽,還是先去坐著休息吧,二皇弟和瑞王也別站著。來人,為瑞王再布一席。”靈舒悠陽一身太子威儀,淺笑收場,或許在別人眼裡,他是威儀顧全大局不斤斤計較的太子,有容人接物的肚量。

可這一刻的靈舒悠陽在麒諾眼中卻顯得如此卑劣,一切不過是他導演的一場戲,利用親妹,設苦肉計置郎氏一族於眾矢之的,除了靈舒輝迪的後盾,利用她南朝長公主的身份給朝中施壓,讓人無從下手查處靈舒淳笑身上骨鎖一事的真相,逼朝中中立的大臣做出選擇;又利用她想引出蕭天允,借她之名拿下朗氏在宮中最大的倚仗三公主,讓惠妃無暇他顧朗氏一門的事情……等等種種,連麒諾都要為他的心機深重叫絕,如此狠心絕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做著顛倒黑白的事,卻還想告訴世人自己有著一顆悲天憫人,造福百姓的心。

“不用了……勞太子費心,本王與皇妹許久未見,如今相聚倒是有些家話想與皇妹一敘。”瑞王說得委婉,不過也就是想跟麒諾一席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瑞王與君諾共用一席。”

聽著靈舒悠陽如此隨意的叫著自己妹妹的名字,瑞王心底一陣厭惡。他接到皇妹行蹤的線報,便跟皇兄申請離京馬不停蹄的趕往君諾和母后隱居的地方,卻不想到那時,得見母親卻不見皇妹。得知她失去記憶被靈舒悠陽帶到苗西,他擔心不已,飛鴿通知皇兄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苗西,半路遇到鄒念義,如今的苗西二皇子,他也尤為震驚,卻得皇兄屬意,幫助他與靈舒悠陽爭奪太子之位,於是便一同來了苗西,為的只是能見見自己親妹。

宮人搬來座椅擱置在麒諾身旁,這在所有苗西朝臣和宮人眼中無疑坐實了麒諾作為南朝長公主的身份,和與太子關係親密的事實。

面對周圍投來的無數目光,麒諾自動遮蔽,也不與瑞王說話,只是細品著桌上剛呈上來的酒。

“酒多傷身。”看著身旁旁若無人的喝著酒,動作瀟灑流暢,喝得不亦樂乎的女子,原本心中憋著的許多話突然無法說出口。只是這樣看著她,這兩年懸著的心就踏實了。

“無礙。”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這酒她從不曾喝過,聞起來淡淡清香中夾雜著果香味,入口卻香醇濃郁,溫和爽滑,有濃郁的荔枝香味,比她的醉清風更淳的佳釀,她不禁好奇,這酒到底出自何處。

“你兩年未回,父皇和我們都很擔心你。”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瑞王將酒杯放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忽然眉頭微蹙,這酒似乎有些苦,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