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你這般有勇有謀,敢作敢為?”

麒諾一挑眉梢,吸了吸鼻子,“那她待你可好?”

“能有多好,只是比別人多關注一些。”一個未經人事,天真爛漫的女子,如何會懂得照顧一個小孩子。“可是她每日都會抱著我跟我說關於她與她皇兄的事情,可能覺得我還是個孩子,跟我說不會招惹禍端。”

“所以你才對那地宮如此熟悉?”

“不全是,我父皇為博美人一笑,專門命人請了烏休娜珂族的御用工匠師來,為她打造獨立的宮殿。”

如此榮寵,卻還要在她死後滅了烏休娜珂一族,北國國主未免太過狠辣。

蕭天允似是看透了麒諾的心思,並未戳破,繼續道,“問題就出在那宮殿之中,父皇請來的工匠師是她皇兄的摯友,那宮殿中的壁畫,滿是關於她們在一起時的記憶,還將整個宮殿都設計成了她們一起居住過的宮殿的樣子,父皇知道後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毀了宮殿,殺了工匠,將夢古拉打入冷宮。”

“那豈不是正和她的意,與其成天對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倒不如去冷宮來得自在舒心些。”

“也只有你這個女人會覺得冷宮那種地方舒心。”

“難道不是嗎?”

“夢古拉卻是是在冷宮得到了一時的平靜。可她的生命也是終結在冷宮中,臨死前,她將這枚兄長送給她的戒指給了我,讓我帶她回家……”

“你那是幾歲?”那女人竟然如此信任他。

“三歲。”

不就是這人遇到自己那一年。“你被你父皇追殺,難道就是因為她?”

“恩。當時得知她皇兄的死訊,是我告訴的她,她就死在我面前,父皇也因此遷怒於我。”不過,他想殺他之心,已經不是一兩日,那不過就是個契機,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除掉自己。

麒諾又往蕭天允的懷中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手中來回摩挲這夢古拉給他的戒指。這人才三歲便要經歷如此場面,雖然他面上不說,可畢竟是個孩子,如何能不怕。“那你打算處置這枚戒指。”

“諾兒,你知道你手中那把匕首是誰的嗎?”

“難道是夢古拉的。”

“不錯,那是夢古拉送給她皇兄的定情信物。”

“……”麒諾一時無言,既是定情之物,必然從不離身,而這東西竟然出現在赤練火蛇腹中,難不成……“難道當年他的死訊是假,不過是你父皇為了讓夢古拉死心設的局,卻不想那女子剛烈至此,竟會殉情。”

“沒錯,可惜我當時年幼。”否則也不會被他利用。

“這不能怪你。”麒諾一時不知如何安慰這人,轉而道,“你可知道我是如何來到這兒的。”

蕭天允隱約覺得,她是在說她魂歸此處的事,“不知道。”

麒諾拿過一旁的匕首,那上邊的汙物已經被人擦拭乾淨,露出鮮紅的刀鞘。原來,這把匕首的顏色是如此的美麗,可自己當時拿到手中時,顏色卻已是如此的暗淡,卻絲毫不減它的靈性。“是這個東西,把我帶到的這裡。那時候我中了一槍,死了,再睜開眼,我卻成了嬰孩。”

蕭天允頓時一驚,“那它豈不是有讓你再次消失的危險。”蕭天允急忙從麒諾手中一把奪過那鳳翥劍,收入懷中。

麒諾一陣好笑,“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也不想那麼早死”,隨即拿起手中的戒指,這是一段令他痛苦的回憶的見證,她不願往後這人依然被前塵往事所累,“這東西,你打算如何處置。”

蕭天允看著她手中的戒指,又掏出懷中的匕首,“諾兒,不如就讓這物事代替她二人,生不能同衾,死亦同穴。”

“好,那我們就將它們一同葬在這大漠之中,就算是天荒地老,也再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