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麒諾笑著向外走去。

一路回到無雙城,再無任何阻撓,大漠十萬軍隊在這人一聲令下後一鬨而散,麒諾將靈泉之水交給蘇帥,沒有道別,便帶上靑戈離開了別院,按照原計劃去帝京。

無雙城圍城之困,瘟疫之憂得解。北國上下對太子更加的愛戴尊崇,對巫族長公主紅顏禍水的謠言銷聲匿跡,北國主沒有做任何的回應,與群臣齋戒三日便回朝,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按照行程,倒是與他們差不多時間抵達帝京。

各城池對她和蕭天允不再避如蛇蠍,每過一處,百姓圍滿街道相迎歡送。麒諾看著那翩翩飛舞的花瓣和百姓臉上真實的笑顏,心中只有平靜。

這些普通百姓其實很簡單,對他好的,他歡欣喜悅的迎接你,對他不好的,他棄之如敝履的排斥你,什麼都寫在臉上,他們快樂就是快樂,喜歡就是喜歡,在當權者的謀算之下簡單的活著,或許也是一種幸運,不被關注,才有平靜可言。

轉頭看蕭天允,依然痴痴的看著她笑。

“傻啦。”

蕭天允哈哈一笑,嘴角大大的咧開,“不傻。”

“那你一直笑不停。”

“爺喜歡。”說著,一把將麒諾拽進懷中,低頭便吻了上去。諾兒怎麼那麼好呢,怎麼就那麼那麼好呢,好得他覺得不管怎麼愛她都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

麒諾無奈,車外是萬千百姓的歡呼雀躍,他居然還有興趣幹這個。柔夷輕抬,在他腰間擰了一下,這人不斷不退開,居然連哼哼都不哼哼了。

麒諾只能由著他去,幸好逐巖和輕風隱去了暗處,如今只有靑戈一人駕車,車內只有他二人,否則她還不羞死。

春日的陽光漸暖,涇河周圍的堤岸已有青草蔥蔥郁郁,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悄然綻放。麒諾看著眼前備好的華麗船隻,嘴角輕揚,還真是備了船的。

有身著官服的官員從船上下來迎接。

“微臣叩見太子,太子千歲,見過長公主。”無雙城主對長公主無禮,被太子重罰之事人盡皆知,他如何敢在太歲面前動土,雖然有皇上的密旨不準行禮問安,但沒說不能問候。

蕭天允見狀,臉上的笑顏漸漸消失不見,面色清寒的看著面前的官員,任由他跪著。

麒諾撓了撓他手心,他臉色才好了些。

“跪著,待本太子回到帝京再起來。”說著,繞過那官員,拉著麒諾上了其中一艘船。

那大臣聞言,心中叫苦不已,卻不敢有何怨言,俯首貼地道,“微臣謹遵太子吩咐,恭送太子、長公主。”

斜睨了一眼一旁擱置的豪華船隻,蕭天允目光微寒,“這是作何用的?”

“啟稟太子,皇上下令命人備著,沒說作何用。”

蕭天允輕哼一聲,算他識相,若是再敢說是備給諾兒的,他立馬給它咋個稀巴爛。看了看那底部船艙,蕭天允指尖輕彈,衣袖浮動一下,扭頭就拉著麒諾進了船艙。

麒諾看得好笑,不多時,旁邊便傳來驚呼之聲,“船艙進水了,快,快離開。”

蕭天允聞言,輕蔑一笑,隨即轉頭繼續給麒諾剝葡萄皮,臉上又恢復了今日一路慣見的笑容。

不多時,逐巖前來回報,“少爺,旁邊的船沉了,地方官怕無法向皇上交代,奏請少爺能否耽擱兩日,先在此歇歇腳,等等後來的客人。”

“活膩了,敢要爺等人,不等,立刻啟程。”

“是。”逐巖習以為常的退下,洗好要勸解的意思都沒有。這官員老不識趣,少爺難得能與長公主獨處,如何會允許有人來礙他的眼,也就是例行公事的一問罷了。

麒諾到有些好奇,是什麼人,居然讓地方官敢來奏請當朝太子等候,麒諾偏頭看著蕭天允。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