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如何睡得著。”

“那你接著睡,我陪著你,不離開了。”

“你審完了?”蕭天允閉著眼睛不睜開,慵懶綿軟的問道。

“恩,磊毅來訊了。”麒諾將懷中的絹帕遞給他。

蕭天允來回翻看了一眼,什麼都沒寫,“這也能叫來訊了,你到是瞭解他。”

麒諾忽略那話裡酸溜溜的味,“只要他和愁兒無事便好,”這樣一來,起碼她能全力處理冉鳶的事。

“那個臭小子精得跟個猴兒似的,會有事才怪。”

“說到精,誰有你精明?”他定是早就知道秦若水懷的孩子並非慕喆修的,但卻不知,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有人給他的好兄弟帶了綠帽子,還不直接殺了那人,那女人畢竟是以慕喆修府上唯一夫人的身份住在平王府。

只是不知,這事冉鳶是否也是知道的。

不過,依她的性子,就算是知道,興許也不變初衷。只是這“救他”,麒諾一直毫無頭緒,只是感覺到有兩股勢力在同時監視著平王府和慕喆修。

就在麒諾兀自思量時,門外傳來逐巖的詢問聲,“少爺,熹王求見。”

“知道了,讓他在前廳等候,平王府有何動靜?”

“回少爺,平王已將太傅之女被公主帶走一事壓下,暫無動靜。”

“去吧。”

“是。”

“壓下?”麒諾原想將事情鬧大才是,怎就被他壓下了。

“傻瓜,越是神秘,越是招人猜疑,這樣一來,想要一些事一發不可收拾,讓別人想捂都捂不住,不用你費心也能天下皆知,你猜到時候,那始作俑者會如何?”何況平王府眼線眾多,怕是想瞞也瞞不住。

“有道理。”麒諾眼珠一轉,笑著點頭贊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如今棋子陷落,她也好奇,那執棋之人到時會是如何表情。

“諾兒,你是不是好奇冉鳶到底為何要你救他?”

“你願意說了?”麒諾在蕭天允懷中抬頭去看他的表情。

“爺倒是不想說來著,可你昨日那般個鬧騰法……”不願再提,蕭天允立馬說道,“後來一琢磨,與其讓你瞎折騰,倒不如爺直接告訴你得了,省得你跟個好奇寶寶似的,越是不讓你知道,你就越是心癢癢。”

“你早幹嘛去了。”麒諾嗔怪的小聲道。

“嘿,感情爺跟你磨了那半夜嘴皮子,話都白說了,爺這傷也白受了。”不行,不能再讓她如此有恃無恐,否則以後他這夫綱難振。

“聽進去了,你也給我聽好了,以後再要如此傷害自己,我跟你沒完。”她還沒找他算賬,他到先橫起來了,今日必須把這事攤開了撩白了說好了,還好意思說她執拗,就沒見過他如此偏執的人,她只說了要留宿公主府,便被他把整個府邸夷為平地。

麒諾一個精靈起身,神情嚴肅陰寒的看著一臉委屈躺著的人,那樣子,不只是無聲的控訴,還有訴不盡的心傷與神傷。原想說些重話讓他改了這臭毛病便好,可是卻不想這人竟是這樣的表情,弄得她許多話噎在胸口上不去也出不來。

二人對視半響,僵持許久,麒諾終是先敗下陣來,“我如今已經知道,我離開,你會多難受,你又可知道,我看你受傷,是如何心如刀絞,你便是為了要我內疚,便要我整日擔驚受怕,怕哪日你又這般不懂愛惜自己?”

麒諾越說,蕭天允那委屈傷痛的深情便再也裝不下去,尤其是看到麒諾眼角隱隱的淚光閃現,蕭天允一個猛起身,哪還記得什麼振夫綱,就連那些委屈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怎麼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我以後都不讓自己受傷了,我保證,諾兒,不哭。”蕭天允慌忙給麒諾擦眼淚,只覺她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