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沒人能比她更懂自己的。“我家那老頭子可不是吃素的,大漠的十萬兵馬只是個幌子,北國邊城的軍隊早已集結待命,若是靈舒悠陽敢何動作,你就等著看爺怎麼收拾他。”

“若是真到了兩軍對陣的地步,這天下,就真的亂了。”

“不會,要亂,也得等爺把你娶回去了再亂。”

麒諾一笑,隨即想到什麼,“靈舒悠陽離開無雙城,便將十萬兵馬撤後了三十里,不就正好在皇陵附近。”若是兩地距離不過十里,縱使不取靈水,她也不能讓這人再冒險。

“你以為那個混蛋會傻到在二十萬兵馬面前找我的茬。”按理說,他門戶也該清理完了,如今也該離開了才是。“如今並非開戰的好時機,我們都恨不得殺了彼此而後快,但如今誰先沉不住氣,便是誰輸了。”

“時機?”

“剛想誇你聰明,怎麼就變笨了。如今苗西還不是他的,就如同北國還不是我的一樣。”

麒諾恍然,以這二人之才能、性情,又怎能容決戰時刻還有人在自己背後指手畫腳,若江山有一日易主,那才他們開展的時機。

如今苗西是靈舒悠陽的天下,經上次一役,苗皇幾乎已經被靈舒悠陽架空,整個朝廷的勢力被靈舒悠陽掌控,傳位不過是時間的關係。

相比較而言,師兄還慢了些,北國主殘暴多疑,朝中民間民心盡失,這些年來都是這人在協調北國皇室、朝廷和百姓的關係,北國百姓對於這個太子的呼聲極高,比起北國主,倒是他這個太子更受百姓愛戴。

如今,北國傳國玉璽在他手中,而北國主卻並未有所動作,她一直猜不透其中深意。不過,她知道這人定是在背後努力了許多,起碼,那曾經囂張尋他的赤木將軍再未出現過,而那曾經在邊境有所異動的北*隊也不知所蹤。

北國主如今行為,更讓人覺得是強弩之末,垂死掙扎,身邊這人的勢力定是已經超出北國主所能操控的範圍,他再也掌控不了什麼,所以才會從她下手來打壓他。

難怪這人敢如此囂張的告訴自己,北國是他的地盤,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麒諾忽然棲身上前,依偎進蕭天允的懷裡,柔聲道,“看來我頭上這片天你頂的挺好。”

“那是。”對於麒諾主動投懷送抱的舉動蕭天允及其受用。“走,爺要帶著你從他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不急這一時,明天一早再去。”這幾天又是趕路,又是受傷,他的身子不能再折騰。她幫她吸出毒血時也有些微不適,毒性中和還要些時間,她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去皇陵,這人有傷在身,她要護他周全。

“那正好,今兒夜裡我們可以去泡溫泉。”說著,眼神奸邪的看著麒諾,嘴角是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想都別想。”還想泡溫泉,他以為他背上那個大窟窿是幻覺不成。都什麼時候了還儘想些有的沒的,真有他的。

被潑了一盆冷水,蕭天允頓時不樂意了。

二人便這般吵吵鬧鬧的過了一夜,蕭天允身體依然有些虛弱,用了些晚膳便早早睡了。

麒諾躺在床上陪著他,卻怎麼也睡不著。聽著窗外隱隱傳來的琴聲,一聽便知是蘇帥,麒諾一時有些感慨,聽著那曲子心中百味陳雜。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十六年,前世種種已經離她太遠,唯有身邊的溫熱和這堅實的懷抱是真實。她太瞭解自己,一旦認定,便是死心眼。縱使有再多優秀的人出現,她也不可能再心動,身邊這人,自己堅定此生絕不負,而對於蘇帥、筠凡、靈舒悠陽,她沒有太多的歉疚,甚至沒有太多的情愫,她可以當他們是朋友,卻絕不可能再為誰心動。

那些深情,她註定只能辜負。

蘇帥在琴案之上焚了麒諾最喜歡的香,可他卻不知道,那香是專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