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好戲,磊毅若是連這個都不知,爺爺就該派別人來了。”朗家絕不會留無用之人,或許不是派別人來,而是直接殺了他,然後再找人易容成他的樣子回來。

麒諾目光微寒,轉頭看一旁怡然自得吃著小吃,品著酒的蘇帥。

“你可有法子破血池。”

麒諾雖只是淡淡而言,卻是讓蘇帥著實一驚。隨即想到周圍無數的尾巴,蘇帥瞬間恢復平靜淡定之色,優雅的放下筷子,眼神無比認真的看著麒諾。

“有,也沒有。”

巫磊毅一笑,抬起酒杯放到唇邊,淡淡道,“還請神醫明示。”自己呆在爺爺身邊如此久,卻無從找到破血池和詛咒的法子。

“無心之心。”

麒諾聞言蹙眉,無心之心?

“將詛咒轉嫁到無心之人身上,然後挖出無心之心,如此,方能終止詛咒。”

麒諾聞言,臉色已經變了數變,蘇帥從未見過她這般晃神的模樣,擔心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麒諾搖搖頭,“可還有他法。”

蘇帥搖搖頭,“我也只是幼時聽師傅提過,畢竟從未見過血池,也從未輕信詛咒之說。”待蘇帥再抬頭,看到的卻是臉色煞白的巫磊毅,“巫世子?”

麒諾平復心情回神,抬手覆上巫磊毅放於膝蓋上緊握成拳的手,淡淡道,“此事朗家主既然瞞著你,也是為了你好,一旦詛咒和血池得破,最終解脫的便是朗家世世代代的亡靈,你父親也能入土為安。”

巫磊毅聽到麒諾說父親,渾身一顫,那無神的雙眼慢慢有了焦距,看向麒諾,“太子當初千方百計偷跑也要去找公主,磊毅被爺爺擒住,本想引開別院的人,讓太子伺機逃走,卻不想還是被爺爺抓了回來,爺爺以父親亡魂不得安寧和太子性命相要挾,逼著磊毅承襲詛咒之身,收了磊毅一魄於蠱人中……”他本想著,自己扛下所有苦難,待尋到方法救父親脫離苦海,救出太子,便是自己身死也值,卻不想……原來自己一直都是那最傻的人,傻到相信爺爺會在意他這個唯一的血脈至親。

“夠了,磊毅。”麒諾不忍看巫磊毅這般樣子,輕聲吐口打斷他的話,“冷靜些,我定不會讓愁兒有事,也不會讓你有事,相信我。”如此看來,朗煞,留不得。原先她還顧及巫磊毅與他的關係,如今看來,磊毅心中那丁點的親情也被這老頭的別有用心抹殺得所剩無幾了。

那句“相信我”,還有那堅定而溫和的看著自己的眼眸,手上傳來的力量和溫潤觸感讓巫磊毅絕望而緊繃懸著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是的,還有公主和師兄在,定不會讓太子有事,否則……自己萬死難辭其咎。

蘇帥聽到現在,雖然全不知情,卻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對巫磊毅的看法驟變,年紀輕輕便有這般膽識和擔當,實屬難得。“若有難處,蘇某定當全力相助,世子寬心。”

麒諾聞言,驚異回頭。她與蘇帥,可謂是君子之交,雖知他深藏不漏,卻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出手相助。

巫磊毅淡淡一笑,“多謝蘇神醫。”

“既是自己人,稱呼也不必如此生分,蘇某虛長几歲,我直呼你磊毅,你稱我一聲兄長,如何?”

“磊毅聽兄長的。”

“恩。”蘇帥笑著點點頭,看二人神色瞬間恢復如常,心中不禁感嘆,皇家出品,果然非同凡響。想來,若非關乎她親弟,她又怎會如此。“可知道巫太子如今何在?”

“磊毅是偶然間偷聽到,爺爺將太子關在祭壇中。”

“那你如何確定愁兒的安全。”

“每隔七日,爺爺便會帶磊毅前去探視,但是磊毅除了能與太子隔著暗房對話幾句,看他一眼,實在無法辨別太子身在何處,只覺那地方陰暗潮溼,到處透著陰冷。”剛說完,巫磊毅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