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是不用睡了。

巫磊毅笑著道,“公主手中還有一封信,若是想師兄了,便看看。磊毅回去了。”

等他除了營帳,麒諾眨眨眼,回頭問道,“怎麼我想他想的很明顯嗎?”

三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冉鳶笑道,“滿臉都是,很想,很想。”

麒諾一陣無語。

晚上和冉鳶一起,睡在那碩大的床上,忽然有了一種鬼谷時的溫馨之感。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躺在一張床上聊天了。”冉鳶側過身來看著麒諾,對這種感覺很是懷念。

“七年了。”她來這兒,竟然已經十七個年頭,真快。

“真好。”還能這樣躺著聊天,還能與她同生共死,還能分享彼此的快樂憂愁,真好。

“是啊,真好。”

一連幾日,麒諾都在他每日兩封書信中開始一聽的生活,也在那信中幸福入眠。

他剛到前線,戰事便正式拉開帷幕,整個天下陷入戰爭的低糜氣息中,慕喆修也回到了大漠與苗西的邊境,親自帶兵應戰,留了冉鳶與麒諾作伴。

轉眼一月,三場交鋒,各勝一局,如今僵持的局面,只能算是平局。這樣的局面,必定要被某些東西打破,麒諾苦思突破點,卻不想竟是那樣的結果。

他的信隨著戰事的緊張慢慢變少,一日兩封變成兩日一封。

可這一次,麒諾等了足足三日,卻始終沒有等到他的信,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亂。

逐巖帶傷來到營帳,剛落地,便一個踉蹌跌倒在門口。

巫磊毅和麒諾、冉鳶聽到動靜立刻出來。

巫磊毅將逐巖扶坐起來,麒諾快步上前蹲下身問道,“怎麼回事。”順手將袖中的丹藥取出,餵給逐巖一顆。

“梁王運送糧草的部隊遇襲,少爺帶了一萬人馬前去營救,卻不想中了苗太子的埋伏,如今被困陣中,生死未卜……”

麒諾心頓時涼了下去。“在哪?”

“清水河十里外的山澗,少夫人,我和輕風都破不了那陣法。”

“冉鳶,帶他回營帳養傷,磊毅,整編軍隊,過清水河去苗西大營的後方,燒了他們的糧草,靑洛,集合周圍所有幽冥宮人前去山澗等我。”

“是。”靑洛瞬間消失在原地,知道此事嚴重,決不能有任何差池。

“公主小心,磊毅完事馬上去接應。”

冉鳶道,“這兒有我,你放心。”

“那些將士知曉他被困,軍營定會大亂,千萬要穩定軍心。”她相信冉鳶。

靑戈上前一步,“療傷的事交給我,主子放心。”

不再耽誤,麒諾飛身一掠到馬廄,牽起飛雪便衝出了大營。

來到逐巖所說的山澗,麒諾面色頓時一白,“血煞陣。”

不及多想,麒諾棄了馬,飛身衝入陣中。看著面前一片血色迷離,能見度極低,那紅紅的血舞刺激著她的眼睛,很難睜開視物,麒諾拿出天蠶絲帛製成的錦帕蒙上眼睛,聽風聲辨別著位置。

蕭天允護著重傷的梁王退避到一個低窪的山溝中,血霧迷濛,周圍全是隱藏的紅衣死士,他不敢貿然尋找陣眼,心中正想著對策,卻聽一聲熟悉的輕喚傳來。

“師兄,師兄。”

蕭天允眼睛頓時瞪大,“諾兒?”

梁王已經重傷昏迷,蕭天允用腰帶將他與自己僅僅綁在一起,屏息探了探周圍並無異樣氣息,一頭衝進了血霧中,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麒諾警惕前行,能感覺到周圍血霧中的異樣氣息,那種死亡的氣息,麒諾再熟悉不過,手中銀針快狠準的朝著那些漸漸靠近她的危險氣息飛去,幾聲物體倒地的重響後,麒諾聽到遠處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