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呢?”

“男人走了,”林嶽頓了頓,揉了揉太陽穴,喝了一口紅酒:“她也走了。”

“嗯,看不到就不痛苦了,離開了,就不指望了。”我喃喃道

“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心裡難受,這裡有個結,就是打不開。”我撇撇嘴,指指自己的腦袋搖搖頭。

“看人家恩愛自己心裡不是滋味?”

我看看林嶽,林嶽也看著我,我低下頭,一邊搖一邊嘆氣:“是我自己不夠優秀,爭取不到愛人,我也沒有你說的那個女孩的勇氣,可以轉身就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嶽嘆口氣:“和彤彤,第一:你需要的不是優秀,而是健康;第二:你要做的不是在月亮下面流眼淚,而是要在陽光底下傻笑。”

“呵呵”我苦笑一下:“僱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人,糾結了吧?”

“是啊,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辭退。”

“給我點時間。”我腫著眼睛看著林嶽

“沒問題。”林嶽也看著我

我笑了,林嶽不是一個對人有耐心的人,我調侃他:“林總,你打算給我多長時間?”

“永遠。”林嶽依然看著我,沒有片刻猶疑

我愣了

永遠,在這兩年間,這是一個在我耳邊出鏡率極高的詞,可惜這個詞太抽象了,並且每個人的定義都完全不同。對於紅塵痴情種來說,永遠,是世界的盡頭,只要日更月落山水依舊,無論前世、今生、來世還是再輪迴再轉世,永無停止;而我以為的永遠比較短,只是到生命的終點。也有的人,他的永遠只在一念間,那麼林嶽,告訴我,你的永遠有多遠?

“我還記得在我的面試上氣呼呼離開的那個人,在路上邊跑邊哭的那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筋了還咬牙忍痛的那個人。和彤彤,我欣賞你骨子裡天生的倔強和執著,在我這裡,你可以不堅強,可以不優秀,但是你不可以不信任我。”

林嶽,我不是不想去信任你,只是我現在失去了去相信的能力。

“喜歡搖滾嗎?”不等我回答,林嶽徑直拿過歌單點了首歌,林嶽唱的是《生來彷徨》。大家在血脈噴張的音樂中跟著一起唱著,一時間成了小型演唱會。

“媽媽你善良的孩子還沒放棄,他想在今夜的街上愛到死去。”

生活還留給我們多少時光?時光還留給我們多少青春?而青春還留給我們多少激情?每個人的生活都或多或少帶著悲情的色彩,但這不妨礙我們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喜劇大師;讓自己學會善意與柔軟的面對這個變化無常的人世間,應不應該讓自己勇敢去愛去喜歡?

也許因上努力,果上隨緣,這才是屬於一個人的精彩。

肖佳結束後院風波,洗把臉打電話給林嶽彙報進展,聽說一家人都在外面嗨也聞風而來。此時我們已經喝到半場了,肖佳一見有酒,就瘋了,大家都不陪她,我舉著杯子說:“來,老肖,看你那麼可憐,我跟你喝。”肖佳說:“少來,我有知音,我可以舉杯邀明月。”然後倒滿酒,和我倆人推杯換盞,繼而稱兄道弟,然後語無倫次,我說肖佳你喝多了,就你這小酒量還是歇歇吧。肖佳不服氣,說:“亂講!我喝多了?你才喝多了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大著舌頭,無比天真地問:“你誰呀?”

“我問你,我……姓啥?”

“肖,老肖!”我點著她的鼻子,咯咯傻笑

“哪個肖?”

其他人興致盎然圍觀倆大傻子,莫名其妙,宋蟲蟲說:“不是小月肖嗎?”然後還拿詢問的眼光瞅瞅彭恰,又瞅瞅林嶽,大家都默許。

“NO;NO;NO”肖佳搖著食者,繼續對我說:“我祖上是姓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