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了,一個女人家拿太多錢也不安全,日後也不容易找到真愛。

馬太太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控訴,都是那個狐狸精不知道給當家的灌了什麼迷魂湯了,非要攆我走哇。彭恰義憤填膺拍案而起,說馬太太你放心吧,這個扣兒我幫你解。

再接下來的幾次接觸中,彭洽的形象、談吐逐漸為馬太太所認可,雙方取得了極大的信任,良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完後,一切就都開始按照計劃,在緊鑼密鼓有條不紊中進行開展起來。

彭恰同馬先生的第一次會面,我們設計在了音樂廳,當晚是一場民樂演奏會。文質彬彬一身中式服裝的馬先生端坐在貴賓席,他的左手邊是刻意修飾的珠光寶氣俗不可耐的馬太太,右手邊是一位端莊典雅儀態萬方的女人,她長髮披肩,上身一件灰色的復古簡約漢服長袖上衣,內襯一件白色漢服打底衫,下身一條深藍色長裙,右手上一串108顆翡翠珠串,左手一隻淡青色玉鐲。

這個女人在馬太太的呼嚕聲中同馬先生時而交談,音樂會結束的時候,二人依依惜別,相互交換名片,馬先生接過名片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兩個字:彭恰。

我的生日到了,孟白說:“大吃大喝的機會又來了,小夥伴們都準備好你們的酒囊飯袋了嗎?”

彭洽說:“還用說,我們都餓了好幾天了。”

林嶽說:“要不去小洞天追憶似水流年吧,好久沒去了。”

孟白馬上表示反對:“又去小洞天,林嶽你在那邊有股份嗎?”

我嘆口氣,說:“唉,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

孟白說:“咋地啦?讓人煮了?”

我說:“一把年紀了,過個生日挺傷感的,晚上想念唸經超度逝去的青春,咱們改天再聚吧。”

小美委屈地說:“哎呀,好掃興!”

肖佳掃了小美一眼,笑著對我說:“改天要加倍呀。”

我說:“好呀,一定的。”

孟白走過來問:“飯不吃了,但是心意不能缺。壽星,想要什麼禮物,趁本市的幾位富豪都在這兒,趕緊提。”

我假裝思索片刻,說:“哎呀,思來想去也不缺什麼,要不發我一帥哥共度良宵吧。”

“95分的要吧?”林嶽舔著臉湊過來問

大家一聽都笑了,我也笑了,指著肖佳和彭洽:“大嘴巴的女人。”

這一天,在大家的一片祝福聲中,我卻不明所以的悵然若失落落寡歡,想了很久發現其實自己一直在等一個電話。

段鵬,你忘了嗎?

所謂錯覺就是人產生了與實際不相符的判斷性誤差。而一個人之所以判斷錯誤,則是因為對自己和他人缺少一個正確的評估,當然還有源於內心對事實的牴觸。

曾經用心收藏的往事,日復一日養虎成患,無論如何不會再聽任你的驅逐,它們如同一股暗流潛伏在心靈最深處,總會在不經意的某一分鐘跑出來撕咬蠱惑你脆弱不堪的神經。

你從來沒有走出我的世界。

人與人之間不是有感應的嗎?我相信我們之間一定有一種神秘的對接,所以不會的,段鵬不會忘記我的,他是愛我的,他一定是愛我的!他之所以選擇張玫,是因為他對我誤會了,他是要我的,是我錯了,我必須去糾正我自己犯下的錯誤,立刻!馬上!

想到此我激動不已,迫不及待開始滿屋子團團亂轉找衣服找褲子找圍巾,段鵬說我帶圍巾有氣質,當時帶的哪條圍巾嘞?這個?不是,是這個?也不是,哦對了,那條讓蟲蟲拿去帶了,再找一條吧。帶好圍巾,照一照鏡子,又在屋子裡手忙腳亂地轉了幾圈,穿上外套就衝出門去,跑到一樓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恐怕是不好看,又返身衝回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