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我都不稀得說你,杞人憂天,瞎操心,左青竹二十多歲的人連這點防範意識都沒有?有專家研究過,如果一個男人想強行對一個女人怎麼著,除非女人任其擺佈,要不然男人很難得逞……嘿,小駱駱,我就算是個計程車司機,我嘮叨半天你屁也不放一個?倒是說句話啊?”

駱千帆望著車窗外不斷向後飛逝的路燈杆子,說道:“再開快點……”

……

餘德陽的確隱藏很深,看似儒雅的外表包藏禍心。

他出身農家,中專畢業到虹城討生活,木工、瓦工、搬家送貨……什麼都幹過。後來到虹城大學當保安,遇到了他現在的岳父岳母,都是虹城大學的教授。

倆教授看餘德陽長得不錯,人也踏實,時常把他喊去家裡吃飯,餘德陽有眼色,能說會道,隔三差五,拎著半兜子蘋果一籃子梨就去看望他們,別提有多貼心。

後來倆人一商量,出錢送他上虹城大學成教學院,完成學業以後又給他找工作,慢慢地混出息了。

倆教授有個女兒,對餘德陽也有好感,出國留學歸來以後回到虹城大學任教。倆教授一心想讓餘德陽娶他們女兒,但她長相一般,而且脾氣暴躁,餘德陽不喜歡她。但是,倆教授提出此事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他看中的是前程。後來倆人結婚,在家裡孝順老人,疼愛老婆女兒,表現得像個滿分的男人。

倆教授人脈廣,助他一路飛黃騰達,後來進了抬花轎,直接擔任總經理助理,後來升任副總經理,最近又升為總經理。可以說,要不是他岳父岳母,不會有餘德陽的今天。

外面混得有頭有臉了,這傢伙暴露了真面目,開始胡作非為。最喜歡找女人,揹著老婆找小姐,後來不過癮,盯上抬花轎的員工,專挑那些未經世事的女孩子,而且瞅準了那些即便受到侮辱也會顧及顏面、不願聲張的女孩子。

先用情開道,再用錢擺平,實在不行就下藥,得逞之後抱腿求饒、金錢補償,這些套路屢試不爽,幾年來從沒有“案發”。

事實證明,許多女孩子會因為羞恥感而選擇沉默,既便委屈爛在心裡,她也不會報警或者告訴他人。餘德陽認定,左青竹也是那種人不會報警的女孩子。

自從見到左青竹第一面起,餘德陽便將左青竹放進了獵物名單之中,送禮物,買東西,擺出追求她的架勢。

左青竹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樣,特別傳統,既不貪圖他的錢財地位,擇偶也有自己的標準,餘德陽釣鉤撒得到處都是,釣不到左青竹。

眼看著左青竹跟駱千帆越走越近,餘德陽動了邪念。要想得到左青竹只有一條路可走——生米煮成熟飯,讓她的心理堤壩崩塌。

餘德陽都策劃好了:一旦得逞就故技重施,抱住她的腿,痛哭流涕表白,說什麼“我太愛你了,一時衝動”如何如何,再抽自己倆嘴巴子,主動讓她報警,但話裡話外提醒她,報警之後事情難免傳揚出去,很丟人,不如補償她,給錢給物,都行。

苦心策劃一番後,餘德陽選定時機在虹西溫泉酒店開了一間房,導演了一齣戲,先假說約了一幫商場上的朋友吃飯,順便談發行。其實壓根沒什麼朋友,只有他一個人。請到左青竹以後,餘德陽把她帶到溫泉酒店,順路買了安全套和藥。

戲還是要演的,先釣魚,散步,傍晚的時候佯裝接了幾個電話,在電話裡憑空數落一番,而後很不好意思地對左青竹說,約好的幾個老闆來不了了。

左青竹說,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

餘德陽裝模作樣到酒店大堂問了問,人家說鱉湯都熬上了、魚也燉上了,要走的話把賬結了再走。餘德陽就跟左青竹商量,來都來了,錢也花了,不管怎麼說吃了飯再走。

直到坐在飯桌上,餘德陽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