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找資訊。李大明每天跟記者打交道,所以每天必看虹城都市報,看虹城都市報的讀者,哪有不知道“虹貓”駱千帆的?

鄔有禮對他們說:“你們不認識他嗎?這位是虹城都市報大名鼎鼎的大記者駱千帆。駱千帆,你是不是給他們倆下了套?你是來暗訪的吧,這次主題是什麼?暗訪假記者?”

駱千帆一看事已至此,反問道:“怎麼,不可以嗎?是暗訪又怎麼樣?鄔主任門路夠廣的!離開虹城都市報以後,別開天地,還收了倆徒弟!你們傷天害理,不怕被抓嗎?”

不等鄔有禮說話,沈銀行睥睨地望著駱千帆:“抓誰?我還以為你是跟我們一路的,原來你是虹城都市報的記者。駱千帆,你是不覺得你比我們高一等?要我說,都特麼一樣!你寫稿子,我也寫稿子,你暗訪打黑,我也是為民除害。我還告訴你,在這個地方,在整個蘭香市,我說話比你管用。”

“是嗎?你說話有多管用?”

“我說話就是管用,你問問王鄉長,多少人的把柄在我手裡攥著,環境汙染、行賄受賄、包三養四,我想讓誰下來誰就得下來。不說別的,就說在這後山鄉,派出所的人敢來抓我嗎?”

“是嗎?那我報警試一試?”

“隨便你試!”沈銀行自信十足,往大椅子上一靠,等著駱千帆打電話。

假記者太猖狂了!他以為抓住幾個人的小尾巴,就能呼風喚雨了嗎?

“那我就打電話試一試。”駱千帆自言自語,慢悠悠地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報警,鄔有禮可不像沈銀行那麼傻大膽,駱千帆的手段他是見過的。

他悄沒聲地轉身就要出門逃跑,駱千帆叱道:“等等,鄔有禮你走試試!我打電話之前,誰也不能走。”

沈銀行勸慰鄔有禮:“鄔總編,你放心,有我在這兒,他吃不了你。投訴記者的電話,都會轉給李大明,王動員是李大明的領導,他們倆都在這兒,他能把我怎麼樣?別說是虹城都市報的記者,就算是人日和新華的記者來了,蘭香市也是我說了算。”

駱千帆的電話撥通了,他輕輕地問道:“你們到哪裡了……好吧,那你們進來抓人吧。”

話音未落,門被撞開了,門外闖進來五名民警,都是後山鄉派出所的民警。

民警進來不由分說把鄔有禮、沈銀行和馬軍旗按在了地上,銬了起來。沈銀行和馬軍旗叫得跟殺豬似的:“幹什麼,我是記者,你們搞錯了。王動員,這是怎麼回事?你忘了你到賓館開房的事情了嗎?”

“少廢話!”一個民警上前“啪”就是一個嘴巴子,“帶走”,四個民警押著三個人走了,剩下一個領頭的民警,看警服是所長級別。

房間裡只剩下駱千帆、王動員、李大明,這時候又打門外進來了後山鄉衛生院的院長羅曼。

王動員和李大明都瞅著駱千帆,他倆根本沒鬧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駱千帆坐在位子上喝著茶,微笑著,自信得不得了。那所長掏出一本記者證遞給了駱千帆:“駱主任您好,這是您的記者證,還給您。要不是羅院長帶著您的記者證到派出所找我,我都不敢相信您到了後山鄉。”

“您是?”

“我是後山鄉派出所的副所長,我姓陳,上個月到市局開大會的時候見過你,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駱千帆說:“大過年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陳所長一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王動員和李大明依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王動員問陳所長:“老陳,這是怎麼回事?”

陳所長說:“王鄉長,這麼回事,我給您介紹,這位記者是虹城都市報社會民生新聞部副主任駱千帆,筆名虹貓,是真記者,那仨人鄔有禮、沈銀行和馬軍旗都是假記者,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