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靠了點譜兒,還有距離,繼續看!”洪濤是誰啊,帶著墨鏡可能會限制視角,摘了之後幾乎是180度的視野,笨豬那點小動作早就瞭然於胸,繼續搖頭。

“周哥,    天色馬上就黑了,兄弟們還沒找到睡覺的地方呢。您想說啥就直接說吧,別折磨我倆了。老叔和我講了,您在就是他在,說啥我都聽著!”

王剛可沒這麼好耐性,趕了一天路,不說趕緊找地方燒水做飯,傻了吧唧的站在屋頂上看風景。問題是也得有風景可看,    轉圈全是大平原,除了草地就是村莊廢墟,一路上看得還不夠嗎!

“你們看啊,他們自打進村之後半點彎路也沒繞,直接就奔著村東頭去了,都不帶拐彎的,這說明了啥?”

看到笨豬也把望遠鏡放下來不繼續觀察了,洪濤只能放棄這個一步步啟蒙教育的機會,直接說出了答案。但後面還掛這個小尾巴,必須得去思考。

“他們來過唄……以前貨運公司來的時候,孫長忠就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總能把他手底下直屬車伕塞進去一些,我們只能幹看著,一點邊沾不上。”

要不是看在老叔的面子上,王剛很想把望遠鏡扔到那張又醜又怪的臉上。你說你醜就醜吧,沒事還非要裝大瓣蒜,    總學著諸葛亮料事如神。這麼簡單的問題,    害得自己白白爬了三層樓,    真他媽是倚老賣老!

“不可能,    鼠哥找當兵的問過,去年的清理行動最遠就到駐馬店,離這裡還有50公里呢。那個當官的不是也說過,這座機場是去年底才佔下來的,四周的喪屍清理的不是很乾淨,讓咱們多留意點。”

結果不用洪濤反駁,笨豬就先倒戈相向了。他是在心裡咒罵這個折騰人的大俠,但以往的經歷又時刻提醒著他,可以罵,但不能不信。

“是嗎?我們不記得了……他們愛去哪兒住去哪兒住唄,村子西邊更好。你不是也說了,這裡是制高點,白送還不要啊!我看西邊的院子比東邊更規整,尤其是那一家,以前肯定是村幹部,這大院子修的門口還有石獅子呢!”

張柯在路上到底說沒說過明港機場的事情王剛真不記得了,那個年輕大官挺有意思,會講很多聯盟初期的故事,聽起來和槍戰片差不多。每天吃完晚飯坐在篝火邊上,聽他白話一兩個小時再睡覺,    是很多車伕的必修課。

至於說長風和忠義公司的車伕為啥都搶著去村東邊住破院子,他們傻唄,光顧著瞎鑽了,沒想起先到高處看看。說起這個問題,面前這個醜傢伙好像又順眼了點。

“這就是第二個可疑的地方,他們不是頭一次跑長途,肯定知道找制高點放哨。就算這裡被軍隊清理過,也不該如此大松心。”

看著王剛一臉的滿不在乎,洪濤決定回去之後必須和佟利民聊聊,他這個老叔不能退休,這位大侄子遠遠達不到主持車隊的程度,必須多鍛鍊幾年把性子再磨磨。

“嘶,這倒是個問題……”說起車伕跑長途的規矩,王剛還是一點都不含糊的,立馬就沒了言語,把目光轉向了洪濤,眼神裡不再是不耐煩,而是詢問。

不光是平安運輸公司的車伕平時如此,以前他在長風公司下面乾的時候也是這個規矩。車伕們除了同伴是不相信任何人的,也不會把小命放心的交給任何人,其中就包括聯盟軍隊。

遇上需要露營時,小規模的車伕從來不會在晚上進村鎮,大規模的車隊即便敢進去也要派人先把制高點站住,哪怕不遠處就是軍隊的崗樓,依舊不能鬆懈。

有了制高點和佈置在駐地四周、徹夜不熄滅的篝火堆,才能看清楚周圍的動靜。早發現一分鐘可能就來得及逃走,晚發現一分鐘可能就沒命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不對勁兒!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