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夫人自然也知道離憂的意思,但此時哪裡還敢有半句怨言,只是繼續跪在那裡,等著這現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離憂發語饒她一命。

王夫人這樣的人最為實際,此時此刻哪裡還會理會什麼臉面等東西,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好一會,等離憂手中的那杯茶漸漸見底之後,她這才朝著一直跪在那裡的王夫人說道:“算了,本郡主也不是那麼心胸狹窄之人,好歹也也算是一鳴的表妹,先起來回話吧。”

架子拿得差不多了,順便也給江一鳴做個順水人情,離憂本也沒打算真在這個時候去刻意打殺眼前這女人,不論如何,最少她現在還是王家少夫人,明面上,多少還是得給點面子的。

聽離憂總算是鬆了口,王夫人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微低著頭立在那裡,心中再也不敢有半點的不敬。

“多謝郡主,多謝郡主。”她連聲說了兩遍,小心的看了離憂一眼,時刻注意著,生怕自己再一個不小心多嘴衝動又惹了禍。

看來這人還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原本只道說道兩句沒什麼關係,沒想到二語不說,竟直接想給她動真格的,這離憂也實在是太霸道了些。不過也是,莫說人家現在貴為郡主,以前在鄭府當奴婢那會,脾氣貌似也不小,日後還是少惹為妙。

王夫人正在那些胡思亂想著,忽然見離憂的目光再次移向她,連忙打住思維,集中注意力。

“王夫人,今**到我這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呀?”離憂再次問起了她的來意,自己要是這個女人,便馬上說完走人,省得被人不待見。

王夫人一聽,頓時目光閃爍了幾下,想了想後,硬著頭皮說道:“回郡主,妾身,妾身原是為了,為了家中那兩個小妾而來的。”

“你家的小妾,跑到我這裡來?王夫人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離憂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女人嘴裡所說的兩個小妾,自然是指上次江一鳴特意給王剛送過去的如花與似玉,想是現在這內部鬥爭是日益嚴峻了。

就是沒想到這王夫人還真是夠有意思,竟然敢拿這些事跑她這些來說道,當她是誰呀?就是爹媽也沒這空工夫管你這家務事,更何況她們之間的關係可不友善。

“是,是,郡主說得對,是妾身糊塗了,妾身糊塗了。”王夫人一聽,連忙跟著認錯,原本是想來找離憂出出氣,那兩個小賤人現在是弄得家裡烏煙瘴氣,她都快在家中完全沒有地位了,想著這人都是因為離憂而弄來的,所以才會氣得跑這些來想發洩發洩。

結果來了後這才發現,自己還真是一時給氣糊塗了,這還沒怎麼樣就撞到人刀口上了,要還真敢亂說什麼,怕是得扒了層皮才出得了這大門。

都怪那該死的蘇謹,好端端的,她怎麼就聽信了那死丫頭的唆使呢?明知道那賤人也沒安什麼好心,竟然還傻傻地聽了真跑來了。這回怕是蘇謹正在家裡頭偷笑呢。

說什麼離憂是個念舊的人,說她現在為了顧及名聲,一早就變得對人對事都和氣得很,也不敢隨便亂髮郡主的yin威,為的就是想挽回些前些日子一直不好的名聲。再說離憂將自己不要的人竟給送到到這來禍害她,做了這種缺德之事,自然更是理虧,更是不敢怎麼囂張的。

呸,真是胡說八道,這死蘇謹,擺明了就是想害她,也怪她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竟真聽信了那賤人的話,看她回去後怎麼收拾那死賤人

“算了,既然你大老遠的跑一趟,本郡主也沒理由就這麼讓你回去,傳出去的話,還當我自恃身份,目中無人。這樣,咱們就當閒聊,你有什麼事跟我說道說道倒也無妨,反正這會、功夫我也正閒得無聊。”離憂見狀,倒還真是想聽聽看這王夫人家裡頭到底已經鬧成什麼樣子了,也許從她這當家主母嘴裡聽到將會更加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