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如果叫大太太知道是她硬拉著碧珠上的馬車,才誤打誤撞有了這些事,會剝她幾層皮的。

碧珠眼尖,明瀾也賞了她二十兩,把那些丫鬟婆子羨慕壞了。

碧珠的眼睛毒辣,一再立功,已經成了伯府丫鬟爭相效仿的楷模了,明瀾回屋之後,丫鬟圍上了道賀,然後問她是怎麼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記得那麼多人和事的。

碧珠訕笑,“沒辦法,記性好……。”

“得了吧,和我們還不說實話,我昨兒穿什麼衣裳戴什麼頭飾你都不記得!”有丫鬟毫不留情的戳破碧珠的謊言。

碧珠一臉凌亂,哭笑不得,她總不能說她大部分時候都是背黑鍋,只有昨天是正兒八經憑真本事立功的吧?

這些事一件件傳到大太太耳朵裡,讓她心力交瘁,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怒急攻心,暈了過去。

明瀾心情好,在院子裡盪鞦韆,閒看天上雲捲雲舒,那邊,顧音瀾氣勢洶洶的過來,咬牙切齒的看著明瀾,“我娘都氣病倒了,你滿意了吧!”

姑娘吵架,丫鬟們都儘量避開,離的遠遠地豎起耳朵偷聽。

明瀾看著顧音瀾,臉色冰冷的她嘲諷一笑,“只是沒了管家權而已,大伯母幾時這麼脆弱了,雲瀾被送去莊子上住了三年,我和我娘想了三年,我沒指責大伯母什麼,你還有臉來責問我!”

顧音瀾氣的拳頭攢緊了,“是九妹妹克我們長房在前!”

明瀾冷笑一聲,“不要為自己的私心找藉口,道士的話,根本不可信,長房卻信了,還借祖母為幌子把雲瀾送莊子上去了,如果哪一天,道士上門說你克我們二房,讓你去莊子上住三年,你是什麼滋味兒!”

“那我們長房就活該被克嗎?”顧音瀾根本不認為長房做錯了,要怪該怪二房同長房爭爵位,誰家府裡不是長房襲爵位的?!

“我說了,道士的話不可信!你聽不懂嗎?!”明瀾冷道。

“萬一克呢!”

對於顧音瀾的強詞奪理,明瀾懶得搭理她,“別和我說什麼萬一,有膽量你去和祖父祖母說這話,在我面前叫的再大聲也沒有用!”

顧音瀾想撲過來將明瀾撕碎,被丫鬟硬是給拉走了。

老太爺和老夫人給長房留著面子,要是長房還如此死不悔改,老太爺只會罰的更重。

長房沒了管家權,除了顧音瀾鬧了一回,就風平浪靜了,風口浪尖上,長房投鼠忌器,再加上真正得好處的是四房,而非二房,大太太一時間想不到好辦法奪回管家權,還不敢明著暗著給四太太使絆子,與她生嫌隙,委實窩囊。

也正因此,大太太怒急攻心再加上想的太多,頭疼欲裂,大夫開了藥吃不管用,最後還請了太醫進府。

而明瀾的日子就輕鬆多了,四太太雖然令人討厭,但還沒有蠢到極致,她能接管大廚房,全靠明瀾說話,沐氏才沒有反對,是以四太太接管大廚房之後,明瀾的待遇就直逼顧音瀾了,算得上是四太太投桃報李吧。

明瀾知道,伯府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暗流洶湧,正等待時機掀起滔天巨浪來,但這並不妨礙她過幾天什麼都不用想的舒心小日子,唯一不好的就是顧雪瀾不跟在顧音瀾屁股後面了,有事沒事就往流霜苑跑,還不能轟她走,聒噪吵鬧,明瀾不勝其煩。

吵了一架之後,明瀾和顧音瀾整整兩天沒說話了,兩人像是刻意避開似的,都沒有在長松院見過,倒是顧雪瀾和顧音瀾拌了回嘴,被罵了牆頭草來找明瀾哭訴。

這一天,窗外清風徐徐,陽光柔和。

明瀾坐在繡架前,認真的繡壽禮,外面雪梨屁顛顛跑進來,笑容滿面道,“姑娘,穆王府送帖子來了。”

明瀾沒什麼表情的嗯了一聲,對興奮的雪梨來說,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