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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接電話的正好是探長戴衛。
戴衛聽清了曹平的意思,說那份夾在公文袋中的說明書他看過,據他所知是應出訪團的要求,對拘押楚辭前後的說明,非正式的函件。曹平明白了,香港警方對這件事有它的看法,所以沒有出具有法律效應的公函。應出訪團的要求?是在事前還是事後?如果是事前,那就是有預謀。戴衛回答他不是當事人,不知道具體情況。整個說明書裡,沒有提及證物安全套及楚辭的精液,曹平感到不解。他在電話裡客氣地問戴衛,說楚辭告訴他,戴探長可以作證,那個女大學生是*。戴衛說可以,他會把當初抓獲修竹賣淫的記錄及她的像片,立即給曹平傳來。曹平大喜,僅憑此招就可洗刷楚辭誘姦的罪名。在等待電傳的過程中,戴衛告訴曹平,他對楚辭印象不錯,看來是中了套,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不管曹平是不是楚辭的朋友,希望秉公執法,救他於水火之中。
曹平接收完電傳,技術處送來他要求鑑定的光碟與像片。他對比著電傳與鑑定過的修竹照片,完全是同一個人。他心裡一塊石頭落地,楚辭誘姦的罪名不能成立。鑑定書指出:所拍攝的十幾張照片是真的,而光碟中兩個男女的頭像與身體是技術合成的。曹平震驚了,移花接木!技術處的人非常負責,還查出一盤*短片附在裡面,楚辭與修竹的頭像,就是用電腦技術合成,分別接在短片中那一對男女的身上。至此,真相大白!僅憑戴衛傳來的證物與證詞,還有這份技術鑑定,就可以推翻強安在楚辭頭上的罪名。為了慎重起見,他拿出楚辭給他的袖子,請技術處馬上化驗,他等著要結果。
曹平吸上煙,望著像片上的楚辭深思,誰要害他呢?真的是侯雨?聯想起漁子溪一案的前前後後,最大的輸家與最大的贏家,可以說都是侯雨。說他是輸家,他失去了市長的寶座,儘管是他辭職在先;說他是贏家,一些政府官員紛紛落馬之際,他不僅安然無恙,還保住了局長一職。起因,自然是楚辭,以及他的那篇揭露G市文物市場黑暗的文章。照理說,只有侯雨,才對楚辭恨入骨髓,也只有他才有能力佈下這個圈套,藉助唐天彪之手安排鍾非隨他赴港,完成了對楚辭的陷害。
侯雨在G市為官多年,織下一張龐大的關係網,這次G市風暴都沒有摧毀他,可見他的根基之深。而楚辭香港之行,曹平思前想後,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侯雨加害於他,甚至連鍾非也做得乾淨利落,明知是他在酒裡下藥,沒有任何把柄,也拿他無可奈何。記錄楚辭誘姦、招妓的材料,既不出於香港警方,也非G市所出,然而證據確鑿。佈局縝密,且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那如何是好呢?從種種跡象看來,幕後那支黑手,並非想從肉體上滅了楚辭,而是要敗壞他的名聲,令他在G市無立足之地,目的是將他趕出G市。也許,在楚辭的案子上會見好就收。
技術處的鑑定很快就出來了,楚辭袖子上殘留的嘔吐物中,有大量的“麻古”成分,這是一種新型毒品,吃了有致人亢奮、產生幻覺、*極強、不能自制的作用。曹平憤怒了,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不擇手段;同時,他也欽佩楚辭,在誤服了大量的“麻古”之後,沒有做出極端的事情。他相信了楚辭的說法,楚辭在發現睡在身邊的修竹之後,想推開她離開房間,是修竹抱住了他,而恰在此時門被人撞開了。時間計算得非常精確,正是在修竹赤身露體的時候進入現場。
鍾非隨同侯雨赴港,沒局裡同意難以成行,曹平打電話問了其他幾個副局長,都說不知道這事兒,那麼,只有唐天彪了。想要把楚辭從看守所裡放出來,還得唐天彪這個局長簽字。
曹平忽然有了主意,解鈴還需繫鈴人。
其時,唐天彪也在冥思苦想,如何解決楚辭的事情。鍾非不會辦事,竟然沒有弄到香港警方抓楚辭的逮捕令。如果有那一紙公文,做後面的事就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