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了因道:“施主非常人,貧僧失敬了。”

燕翎道:“大和尚太高明瞭。”

甘聯珠道:“閣下既是胤禎的人,對胤禎府的一切,應該很熟。”

燕翎道:“桂夫人,我剛才奉告諸位的,還不夠麼?”

甘聯珠道:“閣下見過甘家的人麼?”

燕翎道:“見過,但是沒見過令尊。”

甘聯珠道:“奇怪了,甘家的人既已在胤禎府現身,怎麼……”

桂武道:“小妹,他們既然現了身,他老人家當然也在這兒。”

甘聯珠嬌靨上掠過一絲異樣神色,沒說話。

桂武道:“小妹,用不著這樣,你勸勸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會聽你的麼。”

甘聯珠微一搖頭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門的水,當初咱們是怎麼成親,怎麼離家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怎麼還會聽我的?當今世上他只聽一個人的話,

我奶奶!”

桂武口齒啟動,欲言又止,呂四娘突然道:“閣下見過我七哥沒有?”

燕翎搖頭道:“沒有,從沒有。”

呂四娘轉望了因,道:“大師兄,會不會傳聞有誤?我最清楚七哥,他不是這種人。”

了因口齒啟動了一下道:“但願他不會,不過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事關重大,我

不能不查證個清楚。”

呂四娘欲言又止,終於默然不語。

燕翎察言觀色,覺得呂四娘對白泰官,除了兄妹間的感情之外,似乎還有一種別的感情

在。有了這種感覺,燕翎腦際忽然閃過靈光,他對甘鳳池為什麼對呂四娘都沒有明說他的身

份這件事,有了八、九分的明白。

燕翎認為了因他們一定還有機密事相商,自己這個“外人”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當即

一抱拳道:“時候不早了,我另有公幹,不打擾了,告辭。”

了因忙答禮:“恕貧僧不送了,願貧僧等離京南返之前,能有再見施主之期。”

燕翎道:“大和尚不必客氣,如果方便,定當再來拜謁!”轉身而行。

了因等站著沒動,目送燕翎出了院子。

如今前院裡已經沒有那些奇特的“遊客”了。

本來就是,經燕翎這麼一鬧,他們還敢在“白塔寺”停留?

燕翎暗暗笑了笑,邁步前行,直往寺門行去。寺外仍是遊人熙攘,萬頭攢動。

燕翎出來不少工夫了,如今是歸心似箭,更沒心情看這些熱鬧,他邁步就走。

那知道剛下寺前臺階,從人群裡擠出兩個人來,一左一右到了燕翎跟前。

是兩名壯漢,黑衣壯漢,一看就知道是幹什麼的。燕翎為之一怔。

只聽左邊一名壯漢道:“朋友,我們班領等著你呢,請借一步說話。”

燕翎絕沒想到這些人還沒走,就在這微怔神間,燕翎已想出了應付的辦法,笑笑道:

“你們還在這兒啊,有什麼事兒麼?”

右壯漢道:“沒事不敢煩擾,請這邊走。”他擺手讓路,指的是“白塔寺”旁。

燕翎知道,不能不去,他不去,大不了跟這些大內鷹犬打上一架,可是那麼一來就壞了

因等的事了。心中念轉,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過去。

“白塔寺”旁有那麼個茶棚,本是在這廟會之期搭起來,供遊客歇歇腳,喝口水的地方,

而如今這地方已被這些大內鷹犬佔據了,乾瘦老者坐在一條長板凳上,七、八十來個黑衣壯

漢散立在棚裡棚外,達近各處,隱隱成為包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