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楚,待到安全之後那人才回過頭來喘了口大氣。

“整日窩在房間搞科研還真是不行,在下這腿腳跑的有些痠軟了……”

回首瞬間,許輕舟便認出了救他之人,不由得驚訝道:“你是…郝聰明?!”

此人正是在文武魁大比之時與他一同研發火銃黑火藥的天工部部統郝聰明,卻沒想在此絕境之中是他這個科研狂人救了自己性命。

“當日一別如今也有半載未見,郝某估計著是如今許文魁攤上大事了,籌劃這事也是出於擔憂,沒想到真的賭對了!”

郝聰明上前先是看了看許輕舟傷勢,但礙於身邊警惕無比的白桑,所以也只能看兩眼而繼續解釋道:“郝某從十數日之前就察覺到洛城中出現了異狀,內幕所知有大批駐軍從外境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以及從不輕易露面的宋老將軍時常出現在皇宮中,加上又多了許多許多生面孔,就連百年未動過的時之塔郝某也接到調動的命令,還好此次操縱時之塔的是郝某學生,從他口中也能分析出些許蛛絲馬跡。零零散散拼湊起來得到定然是要對付……在這個節骨眼上幾位公主禁足,恰逢又召見許文魁來宮裡完婚,這一切很難不讓人聯想起來。而如今看來,郝某的猜想果真是千真萬確!”

這是大恩,許輕舟自認難以為報,而他已經知曉此刻洛城與王宮王室乃至泗國甚至天下對他的殺心,此刻誰幫他都無異於同天下為反。

“郝兄,你這般做……”

看著許輕舟蹙眉,郝聰明明白他現在心中所想,卻是搖了搖手笑道:“人生難得一知己,更別提這天下有多少人承過許文魁之情。光平息兩國戰事,許文魁都該受廟火才是,如今郝某又怎忍你遭受賊人迫害?”

頓了頓他又似緩解氣氛的開玩笑道:“況且師父曾經告訴郝某,憐憫天工之人從不會有絕惡之徒。對了,許文魁身邊這位是不是…”

“它叫白桑…”

許輕舟擺手示意白桑無需警戒,而郝聰明則是看著白桑嘆了口氣道:“郝某曾經提起過它。天工曲尺…自從遺失之後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許輕舟看了一眼白桑道:“白桑它發生了許多事,已經不會再回到曾經的地方了,請郝兄見諒。”

郝聰明搖頭道:“沒關係,檔案之中早已將它寫作遺失,它本就無需再回來了。”

“謝謝…”

戛然而止的沉默片刻後,郝聰明又低聲道:“許文魁,如今這世道將亂,你接下來又打算去哪裡?”

這話的確令許輕舟眉頭緊鎖,他思索不及卻是嘆氣道:“不知,但我絕不會任人宰割,哪怕…要與天下為敵…”

閒話只能說幾句,畢竟眼下也只能算作暫時安全,許輕舟不知道此次圍殺失敗付子規又會作何舉動,他心更是在某一瞬間抽動起來無比緊張,總感覺有星星從自己心中滑落。

“郝兄,此恩難還,永記心中。”

他彎腰行了一禮,深深看了眼遠處王宮遂準備離去。

“許文魁…”

郝聰明突然在身後叫住了他,抽身將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中。

“叫我輕舟就好。”

他慢慢接過遞來之信,一邊不解的看著郝聰明。

“這是何人寫給我的?”

“是…是七公主寫的…”

“七公主?”

落霞公主洛秋霞,區別與其姐姐洛久宴的安淑,這個一心想要把許輕舟變作自己禁臠的蠻橫公主終究在逼婚之時品嚐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不過在前往韃靼之後二人間倒是冰釋了些許,此刻她留信又有何要跟自己所說?

帶著疑惑許輕舟接過信不解的又看了眼遠處的王宮,隨後對著郝聰明點頭示離。

“許某這就準備離開,郝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