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壞爹爹,為著鏢局生意,霸著自家閨女兒不讓嫁,唉,可憐喲,堂堂一個好漢被人說成那樣……“

“竇家大姑娘我見過,人品好得很,她要嫁,肯定很多人等著娶,擔什麼心?!雙胞胎是老四和老五吧,我記得一個要大刀,一個使銀槍,咦!眼前這個怎麼手握雙銀棍?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喲,當然是妹妹呀!那兩根發銀光的短棍呵……嘿嘿嘿,你瞭解得不夠通透,那可是大有文章、機關重重。”

小姑娘似乎很習慣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大方地朝四周觀眾點點頭感謝支援,姿勢不變,爽快地對大漢子開口。

“玩一場吧。”她雙棍要花,提膝攻上,姿勢和銀光一樣漂亮。

大漢子低喝一聲,右棍連忙架住她頂頭劈下的攻擊,左棍戳至對方腹肋。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她靈敏地縮回銀短棍,“砰”地打在他左腕上,他吃痛的悶哼,不及回防,兩把銀棍已經冰冷冷地頂在喉頸上。

她衝著他笑,大漢子楞了楞,硬是不認輸,靠著蠻力忽地揮開束縛,立馬揮出右棍,招式被截,再出左棍,腕部又被戳了一記,他痛苦地哼了兩聲,逗得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等等,先等等!”大漢子趕忙喊停,“短棍我使不順手,咱們比長棍。”

她點頭,劉海在秀額上輕飄。“好。”

“可是你沒有長棍。”

“我有。”她堅定輕答,右棍的尾端接在左棍棍梢,俐落一轉,不知設定了何種機關,兩把銀棍瞬間連線,通體渾然。

她側身平掄,長棍靠著腕力劃出流暢優美的大弧。“請賜教。”

這時,一旁笑得幾乎人仰馬翻,越來越有看頭,可沒誰願意走開。而那個原先敲得挺響的銅鑼翻個面,已悄悄地抵到眾人眼下,數不清的銅板、銀兩全往裡頭丟去。

“喝!”這會兒換大漢子先攻,他換了一把長棍,揮得虎虎生風,連周邊看戲的人也心驚膽戰,不由得往後退。

她亦跟著嬌喝一聲,握著棍身後段,還了一招掄雲棍,掄為攻,云為守,直逼前去。

接著單手掄棍,她轉動手腕變成平掄再平掄,全是進攻手段,又快又猛的棍圈將大漢子逼退了好幾大步,差些定不住下盤。

“哇哇──打到人啦!危險呀!”前頭幾個看戲的人邊躲邊嚷,就算真的危險,也沒誰捨得離開。

忽然,那大漢子氣急敗壞的摔下長棍,瞪大眼。“等等、再等等!”

還等?!太陽都下山啦!眾人教他臉上的神情給逗樂了,沒在意討錢的銅鑼又抵到眼下,極自然地掏出銅板放了下去。

“我長棍使不順手,咱們比長槍。”大漢子真的回身找來一把長槍。

啥?!什麼跟什麼呀?!笑聲在瞬間暴漲,衝上最高點。

“竇五姑娘,他要跟你比長槍呢!你聽見沒有?!笑、笑死我啦!哇哈……哎呀!”樂極生悲,攀在樹上的小夥子掉了下來。

竇德男,便是這位颯爽小姑娘,朝眾人又是頷首致意,眸光重新調回大漢子臉上。“成。”淡淡一笑,她握住棍把的右臂陡地運勁,一眨眼,銀棍棍梢多出一截鐵槍頭,還溜出一簇兒紅燦燦的槍纓。

“好呀!漂亮!”

“五姑娘,讓他瞧瞧竇家銀槍的厲害!我全家支援你!”

竇德男下巴微仰,劈槍擺出英氣無比的姿勢。“請。”

此時!

“換我來領教領教。如何?”略沉的男子嗓音跟著響起。

“咦?”眾人不由得往後望去,循著聲音瞧向來人,就見一名高大的男子緩緩踱出人群。

他膚色古銅,灰色長衫外斜罩著一條毛皮,套著皮靴的長腿在離她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