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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婿,你怎麼來了,來弟呢?沒跟你一塊嗎?”竇大海驚喜地由椅上站起。
“她不在家,去東街張老鐵的店鋪了。”竇盼紫極自然地回答,話一出,自己也覺得奇怪,呵呵呵,說不定她真的感應到了,知道阿男心裡的願望哩。
聞言,齊吾爾旋即轉身,風也似的掃了出去。
“賢婿!齊吾爾,喂!你怎麼……咦!”竇大海邊喊邊追了過去,還沒跑過練武場,大門那兒又出現另一名男子。
“賢婿,怎麼你也來了?!帶弟呢?!是不是咱們家帶弟生了個壯丁?!”
李游龍抹掉滿臉汗水,苦笑搖頭,“帶弟就要生了,不過還沒生,我也不想這個時候離開她,可是我不來成嗎?那傢伙、那傢伙簡直瘋了,快馬加鞭、沒日沒夜的趕路,他娶不到老婆幹我什麼事啊?!真快把我折騰死了!”大家都擔心那傢伙出事,催促他跟著追來,哼!就不怕他出事嗎?!真要命!
“這、這到底怎麼了這是!”竇大海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其中是不是有啥兒誤會啊?”
李游龍累得倒在門板上,虛脫地頻點頭。
“是誤會,很大、很大、很大的誤會。”拜託,誰好心些,先給他和他那匹可憐的馬一點水喝吧!
九江大街往東,有十來家打鐵鋪聚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不絕於耳,而歷史最久、字號最老、信用最好的就是位在東街底,那又窄又亂,最不起眼的小店──張老鐵打鐵鋪。
“寒歌,我覺得兩根短銀棍組在一起時,還是沒以前順暢,總覺得聲音不對。”
竇德男秀眉微皺,在那個綁頭巾的少年面前,重複了好幾次短棍組合成長棍的動作,細聽,聲音果然較以往沉了些。
“我已經盡力修復了,誰教你沒事把細沙往裡頭灌?明知棍心是空的,那些細沙要完全清出是不可能的,把它從中間鋸開還比較快。”這名叫作寒歌的少年面容清俊,瞄了她一眼,雙手繼續搥打鐵器。又窄又小的鐵鋪實在熱得緊。
“那不是把銀槍給毀了嗎?!不成!”
雖然自己的貼身兵器沒被埋在流沙裡,但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只好拿回來九江請這位“原創者”修復……她耍了一記小纏槍,勁道和彈力都不錯,只是沒被清出的細沙在裡頭“沙沙”叫,有點兒怪怪的。
寒歌瞄了她一眼,將打過的鐵器放進冷水中,“滋”地大響,跟著他慢條斯理地啟口,“得空,找再替你做新的,舊的就將就用吧。”
“寒歌待我真好!我就知道寒歌不會狠心不睬我的。”竇德男歡喜大叫,掏出巾帕幫他擦掉額上的細汗。
寒歌似乎在笑,面容仍是清俊,回身繼續打鐵。“還不過來幫我擦擦頸項。”
“是。”她聽話的把小香帕捱過去。
突然間,兩道極不友善的目光直勾勾射來,竇德男和寒歌同時抬頭。
鋪子外,那兩名男子靜靜佇立,其中一人五官深邃嚴肅,臉色就像那些還沒走過火的生鐵一樣青。
寒歌挑眉,聲音持平,“客倌要打兵器嗎?還是尋常的用具?”
他不回答,胸口起伏甚劇,冒火似的眼評估著寒歌,又慢慢移向一旁的姑娘。
“阿男……”
竇德男呼吸亂了,努力寧定,輕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出來,我有話要告訴你。”
她抿著唇,適才和寒歌嬉鬧的神態已不復見,收回帕子,她小臉冷冷淡淡。
“我和我朋友還有話聊,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
寒歌眉挑得更高了,對這位陌生人的興致不由得大增。“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位老兄,你要說什麼就說吧,阿男和我還有正事要做。”
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