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刺客雖然兇悍卻也支援不了片刻便紛紛就擒。

張世信躍下馬背,長劍指在那刺客頭領的臉上厲聲道:“說!是何人指使你們來行刺大將軍的!”

那刺客臉轉東方,重重低下頭,似乎向什麼人行了一個禮一般,然後突然上下牙用力一合,只見其表情逐漸顯得甚是痛苦,嘴角流出黑血,伏地而亡。

張世信大吃一驚,忙看向另外兩人,只見他們也跟臉轉東方,重重低下頭,隨即合下牙去。張世信又驚又怒,抬手一劍向其中一人嘴上刺去。他這一招雖在阻止對方自殺,但利刃刺口的痛苦卻要比服毒自殺痛苦得多。只見他長劍將到,橫地裡卻飛來一隻草鞋,重重打在那人的下巴上,將他打得翻倒在地,就此下巴脫臼,沒有咬破口中暗藏的毒藥,也避過了張世信的一劍。

那隻草鞋便是張無忌情急之下脫下自己腳上的草鞋擲出的。周顛中了他們的劇毒,不能沒有解藥。

這時所有的將士都看向了張無忌。早有將領附在張世信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張世信微微一笑,收起長劍上前幾步抱拳道:“多謝大俠出手救我兄長,敢問大俠高姓大名!”

張無忌正將周顛身上的劇毒自大腿逼至傷口附近,聽到張世信此言,回頭欲開口,卻見張世信身邊一丈外一直冷眼旁觀的何綠嫣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四目相對時,她杏目一霎,嘴角含笑,激|情暗送。張無忌心下生厭,滑過眼去向張世信微微一笑道:“我乃一介草莽,賤名不足掛齒,將軍莫怪。”

說完轉過臉來。這時周顛的傷口已經大流黑血,那鏢湧動幾下,波地一聲跳了出來,輕輕落在旁邊。旁觀之人不少都是武學行家,適才見他超凡入聖的輕功和擲矛擲鞋的功力都已咂舌不止了,這時又見他在替人運功療傷之時尚能若無其事的說話,爾後運功起鏢沒有象通常人那樣將鏢擠飛而是如同伸手拿出又穩穩放下一般,這等絕世內力當真從所未聞從所未見,一時間所有人都屏息凝視,連喝彩都忘了。

張世信見眼前此人雖明顯故意弄髒了臉和頭髮,但仔細一看,便知道年齡不過剛二十二三歲而已,比自己尚且小了幾歲,江湖上如此年輕又如此武藝高強的人能是誰呢?他的眼前突然一亮,跨上兩步,抱拳大喜道:“原來您是明教張教主啊!怪不得武功如此之高!佩服佩服!小弟對張教主的景仰之情當真是無法言喻啊!請受在下一拜!”

說罷當真跪拜下去,張無忌心頭一急,內力微增,周顛渾身一顫,呻吟了一下,忙收攝心神,緩緩運力。

這時張士德也命人將自己抬了回來,聽到張世信此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雖震得背上傷口劇痛,卻毫不為意,也掙扎著要翻下擔架來向張無忌行禮。

張無忌眼見周顛傷口已經流出鮮血,雖傷口深處仍有餘毒,知道非一時三刻所能逼除,便就此收功,撕下一片衣襟將周顛的傷口上方大腿綁了,背到背上,對張氏兄弟道:“二位萬萬不可多禮,在下尚有要事在身,需得立刻離去,咱們後會有期!”說罷欲走,又突然想起那刺客,便回身指著那地上活著的刺客道:“我大哥毒傷的解藥尚著落在此人身上,尚請二位準許我將此人也帶走。”

張氏兄弟對望一眼,均覺雖然如此便無法查察主使人是誰,但張教主對己有恩,又大名遠播,實在無法回絕他,便一起點頭了。張無忌道了一聲謝,走上前去抓住了那人身上的繩索,飛身而去。

眾兵將眼見此人身背一人,又手提一人,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