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濤會不會走到這一步呢?江洋覺得可能性有,但比譚嗣同低得多。原因只有一個,譚嗣同沒洪濤這麼壞、這麼無情、這麼沒底線。

在那張皮笑肉不笑的醜臉後面,誰也不清楚還藏著什麼樣的表情。不知道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同時也是最有力量的。

所以他和趙斌才決定壓上最後的籌碼。贏了,以後在聯盟的地位有所提高;輸了,幹一屆理事乖乖回家當平民。算起來好像也不虧,啥也不幹,和輸了的待遇差不太多。

“你憑什麼確定陶偉聯絡的賣家有問題?如果陶偉有問題,那洪隊長也該有問題,是他同意的!”

艾爾肯可沒江洋的經歷和學習能力,對於聯盟規則連了解都談不上,根本聽不懂啥叫緊急狀態,還在為自己的面子做垂死掙扎。

“我是同意了陶偉單方聯絡海貨商人,但並沒允許誰擅自交易!”

這時隧道深處突然有人代替江洋回答了艾爾肯的問題,洪濤緩緩從陰影裡走了出來。他踩在鐵軌上像走平衡木一般,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連負責警戒的救贖者哨兵都沒能提前發現。

“洪隊長,我不辱使命總算是把人留下來了,剩下的事情還是您來談吧。”江洋無奈的摸了摸下巴,對這位的行事風格真的很難認同。您悄悄的靠近偷聽,就不怕哨兵出於緊張走了火嗎?

“多謝江會長鼎力相助,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艾爾肯,走吧,先離開這裡,有什麼事情回去和沙巴林慢慢聊,他正在頻道里等著呢!”

洪濤走近江洋和艾爾肯,臉上沒啥生氣的表情,聲音很平靜,好像根本沒出大事兒,只不過是家裡的小孩子無意中碰壞了鄰居的花花草草。

見到洪濤出現,反抗軍和救贖者的在場人員都鬆了一口氣。如果江洋和艾爾肯誰也說服不了誰,很可能要面臨一場小規模交火,無論哪一方都有可能出現傷亡。

現在好了,能做主的人來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去處理,大家都可以安安穩穩的回到家。至於說到底誰對誰錯、有沒有錯,那不是下屬該關心的事情。

“哎呀!”

“別大驚小怪的,老鼠而已……破了點皮,回去打針抗生素。大家留意著點頭頂,這些倒黴玩意順著管線亂跑,真要是染上鼠疫誰也沒法治!”

剛剛走出去不到半公里,落在最後和洪濤小聲交談著的艾爾肯突然驚叫一聲,隨即揮手打向了後脖頸。在眾人的手電光照射下,一隻不算大的老鼠正從他身上蹦下來,向著暗處倉皇逃竄。

洪濤也被嚇了一跳,大腿上的傘兵刀都抽了出來,看清楚是老鼠之後才收起刀走上前,用手電照著檢查了下艾爾肯的後脖頸,發現了輕微出血。

這個小插曲並沒引起眾人的過份關注,繼續有說有笑的趕路。隧道里的老鼠又不是猖狂一天兩天了,稍不留意就會被它們把衣物、裝備、乾糧咬壞,咬傷人的事件也不算稀奇。

“他媽的,倒黴透了!”艾爾肯本人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伸手摸了摸脖子後面,好像不疼不癢,出血也不算多,連止血紗布都沒用。

今天他的情緒很不好,原本應該露臉的機會硬是被搞成了丟臉,甚至驚動了沙巴林。回去之後肯定要捱罵,到底該怨誰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只能自認倒黴。

洪濤見到艾爾肯不太願意說話,乾脆到隊伍前面和江洋小聲聊了起來。鑑於這次的意外,罷市委員會還得進一步最佳化細節,嚴格控制手下人的行動範圍,不能再出現類似情況了。

“嘩啦……艾爾肯、艾爾肯……來人吶,艾爾肯首領暈倒了!”大概又走了二十多分鐘,拖在後面的反抗軍隊伍突然亂了起來,有人在喊有人在跑,手電光全部開啟,四處亂晃。

“肅靜、肅靜,到底怎麼了,一個人說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