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下,居然沒有一個座位,失望道:“還是和以前一樣,連個椅子也沒有,真不知道你是真窮還是假窮。”

老人笑道:“你小子知道我的習慣,下來來就多帶一張椅子吧。”

安沅吊兒郎當道:“我說皇甫老頭,你該知道我的來意吧。”

皇甫老頭搖頭,不知道是不想回答還是要安沅自己說。

“你歲數也不笑了,頭髮也白了,雖然看上去也年輕,我說的是面板而已,我想象你幾歲了,有80歲了吧,老成精了,都不死去,閻王爺真是對你網開一面啊。”

安沅一點也沒有顯示尊老愛幼的習慣,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走到皇甫老頭面前像觀察外星人的觀察起來。

“有時候我還真奇怪你老到底是什麼作成的?當年被我拽了一腳屁股按說屁股應當分兩邊才是啊。”

皇甫老頭哭笑不得,臉上紅白紅白的。

“你大老遠的跑這裡來不是說陳年舊事吧。”皇甫老頭無奈道。

“誰說我老大遠跑來,我是路過過來看看你老頭上天堂沒有,你要是死了呢,我就去墳墓拜會一下,你要是沒死呢,我就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死給我一個確數,我對你總有點不放心啊。”

安沅扯開一個笑容。

“那你希望我死還是不希望我死?”皇甫老頭問了一個安沅很難回答的問題。

安沅沉思片刻,眼睛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神色:“說真的我是希望你死的,你一個老頭加上你的兒子,還有是夏侯淵,你們要是哪天心血來潮吃飽沒事情來殺我,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只有逃命的份了,你說你該不該死。”

皇甫老頭居然點頭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卻是該死,我們聯手你安沅肯定得吃力。”

安沅聳聳肩膀:“所以說啊,你老應該去死去,可我一想。還是算了,我發覺你有點可愛之處,現在沒有人活得像你這麼精神的,老怪物一個,殺了你,有點可惜了。”

皇甫老頭眼睛眨了眨。

“其實我真的很奇怪你為什麼不讓你兒子知道你是他老子,又不讓夏侯淵知道你是他爺爺,你夠古怪的,我剛才一見夏侯淵就猜到他是你孫子,眼睛厲害吧,知道為什麼嘛,你們的眼睛都藏有一個女人的影子。”

皇甫老頭笑,有著看淡歲月的豁達:“一個男人一輩子遇見很多喜歡的女人,總得花上一輩子去忘記。”

最無奈的莫過於此,愛的那個人不愛自己。

安沅道:“夏侯淵,夏侯淵這三個字是他自己取的?”

“是自己取的。”

“普天之下夏侯淵土,還是和三國的夏侯淵一樣,這個人,不愧是我的對手啊,哈哈。”安沅笑,眉宇散著一股欣賞的神色,“單單是這一句足以證明你孫子是一個爺們,有野心的爺們。”

皇甫老頭也是大笑:“能得到安沅的誇獎,我估計他也笑。”

安沅道:“不過野心太大有時候失去的是更多,也許最後夢一場空。”

皇甫老頭道:“他要走的路,我決定不了,剛才你也聽見了,若殺了你,歙州估計沒幾個人能威脅到他。”

安沅瞪了一眼這老傢伙:“你是看準了我不殺他吧,所以才故意對我說這麼一句話。”

“二十年誓約你都沒忘記,我又何曾忘記。”皇甫老頭嘆氣道,“當年若不是你橫插一腳,我估計今天我們皇甫家的人也就剩下我老古董而已,安沅,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安沅道:“不是我打什麼主意,是我要還一個人情,你也知道,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了,江和你們皇甫家的恩怨,我就算是想插手,也沒有那閒情。”

“你的兒子現在已經成為人中之龍了。”

“那小子還算有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