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嘛!”

阿麥被李少朝氣得無言,只嘿嘿冷笑了兩聲,怒道:“李少朝,行,你行,你也少給我這磨嘰,我既然說了不去就不去,要去要東西你就自己去,我臉皮薄,已經磨穿了,行不?”阿麥說完拂袖就走,連操練都不看了,張士強連忙跟了上去,留下李少朝在後面站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小聲念道:“別急嘛,有話好好說嘛……”

阿麥雖不願再往商易之那裡跑,可惜這世事往往是事與願違的。八月初,商易之向分佈在烏蘭山各處的江北軍各部發出軍令,命各營主將於中秋節前齊集江北軍大營。

阿麥的第七營離江北軍大營最近,收到的訊息也就越早。軍令到的時候,阿麥正召集營裡的幾個主要軍官開每月例行的軍事會議,商討怎樣才能增加新兵實戰經驗的問題。烏蘭山之役後,江北軍各部和北漠軍隊之間雖沒有再發生大的戰役,可小規模的戰爭卻時有發生,雙方互有勝負,總的來說還是江北軍佔到的便宜多,尤其是唐紹義所統領的騎兵部隊,更是讓北漠人頗為頭疼。而阿麥的第七營卻由於駐地離江北軍大營太近,反而一直沒有任何戰事,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商易之和徐靜有意讓第七營休養生息,阿麥心中自然也明白他們的好意,可同時卻又清醒地意識到這樣下去對第七營來說並不見得就是好事,因為只有經過戰場上的洗禮才能讓這些新兵成為真正的軍人。

傳令兵把軍令送到阿麥手上,阿麥瞅著手中的軍令不由得隱隱皺眉,搞不清商易之下這個軍令幹嘛,難不成他現在還有心思聚齊了大家一起過中秋節?

軍令在其他幾個軍官手中傳了一圈,眾人的臉上也不禁掛上了些許納悶,齊齊地看向阿麥。阿麥眉間早已經放平,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問傳令兵道:“可知道元帥此次因何召集大夥?”

那傳令兵也是個機靈人物,見阿麥問,略一思量連忙答道:“小人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朝廷裡對各位大人的賞賜下來了。”

此言一出,帳中眾人面上不禁都透了喜色,早在烏蘭山之役之後商易之就把江北軍中有功將領的名單上報了朝廷,這都過了大半年,獎賞總算是有了信,大夥心中難免都有些雀躍。倒是阿麥面上絲毫不為所動,只是讓人帶那傳令兵下去好生招待。

待那傳令兵出去,帳中卻意外地靜了下來,阿麥掃視了一圈,見眾人面上都是一副難掩喜色卻又不肯露出來功利之心的模樣,心中不由暗笑,正要張口說話,卻見王七突然站起來說道:“別看咱們最近這些日子沒打過韃子,可就憑咱們第七營輾轉一千多里引韃子入烏蘭山這一條,大人去了那也是頭功,少不了露臉。所以大人這次去可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只帶著張士強一個親兵爬山翻嶺地過去,沒得被人看輕了。這回說什麼也得講講排場,也讓其他營部看看咱們第七營的軍威。”

眾人聞言連忙稱是,更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該如何在眾營之前亮亮軍威來,不過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得鮮衣怒馬、兵強馬壯而已。王七等幾個軍官越說越是興奮,唯有軍需官李少朝一直沉默著,眨巴著一雙細長的眼睛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阿麥含笑不語,只是靜靜聽著,待眾人都說的都差不多了,這才點頭說道:“大夥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們第七營在西澤山之戰中損失太重,雖然軍中給我們補了不少,可是家底畢竟不比其他兄弟軍營,再說我們又是步兵營,營裡統共也沒有幾匹馬,不比唐將軍的騎兵——”

話剛說到這,一直沉默的李少朝突然出聲道:“這個大人請放心,馬匹的事情包在卑職身上,大人只需定下人數即可,到時候卑職一定把馬都準備好了。”

阿麥十分意外,想不到一向摳門的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