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招式竟是清風劍法中的招式。

黑衣人聽得薜思過的叫喊,輕“噫”一下,分神之即,林憶昔乘機脫出了他的指風控制,駭然道:“難道他是清風道長。”薜思過一震,黑衣人怪笑道:“清風老道的劍法算什麼。”身形微動,擺了幾個步法。薜思過心想:“清風道長的‘清風虛空’步法也被這賊子盜學了。”心中大憤,向林憶昔道:“清風道長何其了得,怎會是此等鬼魅小人。”林憶昔心想:“此人嗓音非男非女,不知是哪裡來的魔頭,如今思過中了他毒,我又受了傷,難道我們兩個今日就要死在這廝手中不成。”

耳邊聽得又有馬蹄聲由遠及近,林憶昔不知來人是敵是友,手心中冷汗浸浸。

來的是一隊馬隊,共有六騎,是弱水宮四女及李南群夫婦。漂雨跳下馬來,譏誚的放聲大笑:“這就是如人中之龍的薜林二位少俠嗎?怎麼如今看來倒象是路邊奄奄待斃的乞丐。”林憶昔瞪著她,牙盡錯,而薜思過已然連站都站不穩了。李南群抓住他的肩,搖晃著大叫:“夢憐在哪裡?夢憐在哪裡?”林憶昔反手一耳光摑去,把他打了出去,斥道:“你也配問她的下落,你還害她不夠,要把她連皮帶骨統統毀滅了才甘心嗎?”李南群張口無言。漂雨白了他一眼,向黑衣人一拱手,道:“這位先生請了,以先生如今的聲望地位,今日之舉未免蠢了些。我家娘娘就要來了,如果什麼事情都挑明瞭,大家都不好過。”

黑衣人語氣一僵,“她的手也伸得太長了。”漂雨淡淡道:“有好處自然不會少你一杯羹。”黑衣人氣得一頓足,“好,算她狠!”轉身要走,漂雨又道:“先生好事做到底,把薜思過的解藥一併賞下吧。我家娘娘會感激你的。”

黑衣人氣極卻又無計可施,只得從懷中掏出一瓷瓶擲於漂雨。漂雨接過,笑容可掬的道:“多謝!”,見他如躲鬼魅一樣逃開,心中得意萬分,禁不住哈哈大笑。

殷梨見李南群半邊面頰高高腫起,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一陣傷心,“撲通”向薜思過,林憶昔二人跪倒,頻頻磕頭,“兩位少俠,你們就讓南群去見夢姐姐一面吧。”林憶昔閃到一邊,不受她的大禮,道:“夢憐不會願意再見你們的,你們去了也只會害她。”

漂雨一揚手中瓷瓶,“再加上薜思過一條命如此呢?”林憶昔扶著站也站不穩了的薜思過,勃然變色,厲聲道:“你威脅我?”漂雨吐吐舌頭,悠悠道:“如果不是我驚走那黑衣人,你們兩人如今只怕已是死人了,難道你們一點也不感激我嗎?”林憶昔一臉厭惡,漂雨嘆息道:“沈夢憐只是個不相干的外人,你們逞一時之勇保護她也就罷了,實在犯不著為她搭上一條命啊。”林憶昔看著薜思過,薜思過握緊他的手,啞聲道:“如果我死了,你就獨個兒擔起保護夢憐的責任。不要忘了,她是我們兩人共同的小妹妹。”林憶昔的心一沉,別開頭去。

殷梨依舊跪在地上,淚眼汪汪,“我們不會害夢姐姐的,只要遠遠得看上她一眼,也就心安了。”言畢又巴巴的去看李南群,李南群睬也不睬她,一雙眼睛不知望向了天際邊的何物。林憶昔見殷梨額頭青腫,想是方才拼命磕頭時碰的,心中倒不忍起來,道:“你不要跪了,我們當不起你的大禮的。夢憐的情形實在是不能見外人,你若真關心她,就……”

“就在心裡為她祈福吧。”林憶昔的話忽然被一人截口說完。眾人皆尋聲望去,只見一白衣少年正漫步而來,一股自然而然散發的冷傲之氣令眾人渾身的毛孔為之收縮。漂雨瞪她,叱道:“你是何人?”白衣少年依舊緩步向前,那唯我獨尊,高高在上的驕傲震懾住了在場每一個人。漂雨的目中閃爍著欽羨的光芒,見少年筆直向自己走來,又有些羞澀起來。不料他走到跟前,伸手取過她手中的瓷瓶,繼續筆直向前走去。

漂雨一怔,“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