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朱楨書房,正好有屬官在商量正事。朱孟炤片刻不停,小跑著去留園。只是張斕並沒在留園,朱孟炤心不在焉的與程氏閒聊。程氏見他一臉想走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句‘有了媳婦忘了娘。’就趕他走。總算,走之前,朱孟炤心血來潮,緊緊抱著程氏撒了會嬌,得了頓笑罵,才讓程氏開心起來。

西院客房,所有的行李都由紅綾收拾好了,程氏還安排了幾個丫頭、婆子供張斕用。

朱孟炤到的時候,沒想到離塵也在,說是要帶紅綾認路。朱孟炤才不管他們二個在幹嘛,匆匆跑進房間見張斕。

張斕剛梳洗完,散著長髮,坐在桌前,手上拿著一份冊子,看得認真。

“小斕!”

張斕抬頭看到他,不自覺的笑,“怎麼衣服都沒換?”

朱孟炤開心的一把抱住她。

“怎麼啦?”張斕問。

“你好香。”朱孟炤傻傻的說:“我要娶你,開心!”

“襄陽衛指揮僉事賁玉?”張斕問。

“對對對。”朱孟炤開心的說,卻不放開她,“這個姓真少。咦?你也知道了?二孃說的?”

張斕搖頭,“剛才是世子妃派人送來這個,說是我的身份。”

“三嫂?她一向清高的很,才不會管這些事,八成是三哥借了她的名。唉,上次在京裡得罪了三哥,他現在和我講話都和吵架似的。”朱孟炤無奈的說。

“你厲害,到處得罪人。”張斕笑著抬頭問:“阿炤,你二孃喜歡什麼?”

“幹嗎?”朱孟炤看著她,笑起來,“剛來第一天就想討好她?”

張斕尷尬的說:“我覺得,二孃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放心,我喜歡的,她都喜歡,嗯,至少不會不喜歡。沒事的,哄哄她就好了,這個我最拿手。”朱孟炤笑道。

“那,我們後面要做什麼?”張斕不安的問。

朱孟炤摸摸下巴,“讓我想想。嗯,帶你玩。武昌有好多好玩的……”

“我指的是,是正事。”張斕不好意思了。

“我沒正事的。”朱孟炤繼續沒心沒肺的笑著。

張斕拍了他一下,“我們的事,我們不用做什麼?”

“不用啊。噢,明天讓繡房的人來給你做幾身衣裳。不行,她們做的樣式太難看,沒我們在蘇州看到的漂亮。”

“阿炤……”張斕打斷他。

“那個,我們的事吧,宗人府會辦的,反正到那天,我們按他們的要求來就好。小斕,我要娶你了。”朱孟炤說著又開心起來,滿臉的笑。

“哪天呢?”

朱孟炤一愣。這……是個問題。“管它哪天,你才來,我們先玩。噢,還沒去過我院裡吧?走,我那裡有很多好東西……”

“八爺。”門外響起了小丫頭的聲音,“王爺讓您現在去書房。”

二人都愣了片刻,張斕輕輕推開他,小聲說:“快去吧。”

朱孟炤噘著嘴,“我想和你一起。”

“乖,聽話。我都在這裡,又不走。”

朱孟炤點頭,“一會去我房裡?噢,要不讓離塵先帶你過去?”

“你先去見你爹,乖。”

“那一會我們一起吃飯,在我房裡。”朱孟炤還不肯走。

張斕推著他到門口,笑著點頭。

書房裡,除了朱楨,還有朱孟烷。

朱孟炤進房的時候,臉上的笑都沒散,“爹,我想明白了。”

朱楨擺了擺手,嚴肅的問:“蘇州發生了什麼?”

朱孟炤愣了半晌,一時真忘了還有那件倒黴事,於是想了想,不論自己密摺上寫沒寫,全細細說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