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學都不可能學會鬼道的,那老師不管怎麼教都不可能有結果,所以放棄了啊!”

“騙人,怎麼可能不能用鬼道呢!”小光一臉不相信,“只要有點靈力的人,都可以使用鬼道呢!”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信不信尤你。”是啊,小光她不相信我的話,所以她註定走不進我的世界來拯救我,我給過小光機會,一個真正靠近我的機會,但是是她親手推開不要的,那麼之後,我們只能是一般朋友,“不說這個了,小光,宿舍裡怎麼就你一個人呢?”

“其他人去食堂了。”小光埋頭做著作業,“對了,小若,你飯吃了沒有?”“恩,吃了!”我隨口撒謊,“我先睡了,不要吵我哦!”躲進被子,我用被子緊緊裹著我的身體,想要以此來暖我已經寒冷了的心。

我知道,宿舍裡另外兩個人厭惡我,她們不能理解我這種人怎麼可能進入真央學院,是因為我這種人的存在,所以3班被人鄙視到這個程度。但是對於這些,我不介意,因為3班會被一班二班看不起是很正常的,就如同她們看不起我一樣,實力是決定地位的基礎,沒有實力,你就是那被鄙視被嘲諷的物件。有時候,我覺得小光那種強到不允許侵犯的自尊心很可笑,我很贊同媽媽的一句話:“我希望你一輩子都用不到自尊心。當你感受到自尊心的時候,正是你比別人低一等的時候。如果你高高在上,用不著自尊心,多的是人來巴結你,如同窮人,說著什麼‘雖然我窮,但是我也是有自尊心的’這些話,拒絕別人的施捨的時候,餓死街頭的時候,那自尊心令我可笑,因為他已經只剩下自尊心這種看不到摸不到吃不到暖不了的東西了。有時候的一些事情,是客觀因素造成,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為那種不可改變,拼口氣,有什麼意思?為什麼,人,總學不會接受呢。女兒,媽媽只希望你能活著,知道嗎?一些氣什麼的,沒必要掙。”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快亮了,突然心血來潮,想去看看日出,我輕手輕腳地換好衣服,離開宿舍。

天還早,學院的路上沒有一個人,此時大家都還在睡夢中呢。空氣有點潮溼,但是很清新,深呼吸,腦袋越來越清晰,而心情也越來越愉悅,一個人漫步在小路上,悠閒,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是夜川同學嗎?”一個怯弱的聲音傳來。

我回頭:“啊,是山田君啊!”

“那個,那個,”山田君支支吾吾地說,“昨天,夜川君的鬼道練習怎麼樣了?”

“啊,那個啊,還是老樣子唄!”我有點驚訝,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山田君,你怎麼會問這個呢?”

“啊,沒,沒什麼。”山田立刻搖頭,“只,只是,想告訴夜川君,不要勉強自己。”

我有點好笑:“怎麼這麼說呢?山田君。”

“因為,夜川君不是因為不想學鬼道,而是夜川君不能使用鬼道吧!”山田說著,“我看到了,看到夜川君每次鬼道失敗後的樣子,都是無可奈何的笑。”

我不禁對這個有些怯弱的山田君產生好感,別人不相信的事情,他卻自己發現而且深信著,還來安慰我,要我不要勉強自己:“謝謝山田君呢,我的確不能使用鬼道,我不會勉強自己的,所以山田君可以放心了。不過,山田君怎麼這麼早啊?”

山田有點靦腆地笑了:“我想去學院後山採點草藥。夜川君呢?”

“我啊,”我笑著邀請,“打算去看日出,山田君要不要一起去。”

“啊,不了。”山田拒絕,“我要去採些草藥。”

“啊~陪我了啦!”我突然開始撒嬌,“這草藥又不會長腳跑了,這看日出是千萬不能錯過時間的呢!”邊說著邊拉著山田君跑向學院後山的一個地方,那裡是我認為看日出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