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幾日就沒事了。”

陳悠自然也看出秦徵是怎麼回事,她在心中暗歎了口氣,終於軟下心腸,輕輕在唐仲耳邊道明瞭秦徵的身份,唐仲吃驚地瞧著陳悠,陳悠再次點點頭。

上前一步,陳悠詢問,“秦公子怎麼這個時候在華州?”

秦徵“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白起連忙接話道:“陳大姑娘,是這樣的,天冷,路不好走,我們又在宜州耽擱了些日子,這回華州的時候又遇著了劫道兒的,所以羅功才受了傷,咱們少爺馬不停蹄地終於趕到了華州,這不,就除夕了!看來,回家是來不及了。剛到了華州沒多久,才派人去尋住的地方,還沒信兒呢!”

唐仲聽了唏噓,“這年根,連劫匪都差錢,你們這幸好練家子的多,不若一般人家就遭殃了。大年節的,客棧酒樓都關了門,這時候找住的地方哪兒找的著!”

“這位大夫,是這個理兒,可咱們這還有傷員,總不能睡大街,身上有銀子便慢慢找吧!哎……”

白起這一聲嘆息好似嘆在了陳悠心上,想著這時候找地方住總不是辦法,加上當初阿梅阿杏能夠安全,多虧了秦徵,張了張口道,“若是不嫌棄,便住在我們家的百味館吧,便是永定巷那家,秦公子也是知道地方的。”

唐仲想想也成,畢竟秦徵這身份不好得罪,陳悠將百味館空出來借給他們住也是賣了個人情。

而趙燁磊聽到陳悠這麼說後,更加防備起來。

他有些擔心的看了陳悠一眼,見到陳悠眼神清明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白起急忙上前給陳悠拱了拱手,“陳大姑娘這次真是幫了咱們少爺一個大忙了!”

陳悠禮貌的笑了笑。

秦徵微微斂起的眼眸中亮亮的,如堅冰般的內心裂開了一塊,他抬起狼狽卻不掩俊美的臉對著陳悠真切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有勞陳大姑娘了。”

陳悠急忙說不用。

賈天靜與李阿婆在後院等了好大一會子也不見他們人回來,憂心的過來瞧是怎麼回事,一進大堂就看到一群人。

她吃驚地看向多出來的這群人,直到瞧見了秦徵的臉,眼睛更是瞪大了一圈。

袁大人當初給她介紹過秦徵,雖然他的具體身份賈天靜不大清楚,但是瞧袁大人對他的態度便能推測,定然不是一般人。

李阿婆也看見了這群狼藉的年輕人,她扶著賈天靜的胳膊走到陳悠身邊,“阿悠,這是怎的回事?”

陳悠只好簡潔解釋了一番。

李阿婆是個熱心腸的。聽後一錘定音,“大年夜的回不了家也可憐,既然這樣。便在我們這一起吃了年夜飯!今日老婆子我恰好準備的也多,也不差你們幾個?”

陳悠有些哭笑不得,李阿婆不知道秦徵是什麼身份,還以為只是普通流落在異鄉的年輕男子,但是人家實際身份卻不是他們能高攀的起的。他們準備的那些尋常人家吃的年夜飯菜,還不知道別人嫌不嫌棄呢!

可這裡就屬李阿婆年紀最大,她又不好抹了阿婆的面子。只能苦了一張臉等著秦徵他們回話。

秦徵一行一進保定堂的大堂,就聞到了後院傳來的鮮香勾人饞涎的味兒。

秦徵主僕六七人急行軍一路上吃的都是乾澀的冷饅頭和醃製的肉乾。能喝口熱水已算不錯,吃多了這些東西,嘴上都長了燎泡。

現在又空著肚子大半日了,一群糙漢子又疾行趕著回到華州。現下就算給他們一鍋熱乎稀飯都能讓他們滿足。

秦徵當然也聞到了食物的香味,他口中的唾液有些不受控制的分泌,嚥了一口,勉強掩蓋他飢餓的尷尬。

“老阿婆如此好客,秦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秦徵的幾個護衛見他答應下來,臉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當真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