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靜止了,整個世界剎那間歸於寂靜,此刻只要蕭卓一聲令下,禁衛軍的手輕輕一鬆,那麼黑甲騎士們拉弓的手亦會同時鬆掉。那樣的話,漫天便將揚起無數的弓箭,整個皇宮今夜必將被鮮血染紅。

“你們繼續,我可是要帶著我家顏兒先走了。不過在臨走前,我有幾句話要對兩位說。首先我要很認真的告訴你蕭逸,我蕭然的女人不需要任何人來救,因為有我保護她,是沒有任何人夠資格傷她的。”蕭然漂亮的碧眸深邃的掃了眼蕭逸,然後嘴角不屑的一笑,接著他眸子冷唳的瞅向了蕭卓道:“至於你以及這些禁衛軍,我蕭然根本沒放在眼中,我若想索取你蕭卓的性命,你根本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不過目前你好好的活著,對於我來說是種樂趣,所以我還不想索取你的命。不過若你想白白犧牲這些禁衛軍的話,我也很樂意成全你。”

“顏兒,我們回家吧?”蕭然眸子的再次掃了眼眾人後,將紅唇貼到了藍隱顏的耳邊輕語道。

“好,回家!”藍隱顏默點了下頭。而她的話音剛落,蕭然便將她的腰徹底一攬,然後躍上了茫茫夜空中。冷風捲起,藍隱顏與蕭然在夜空中宛如搖曳的丹青,將入世的驚豔盡情的綻放。接著夜空中再次傳來蕭然嫵媚而又陰唳的話語:“我要帶娘子遨遊夜空,無論任何人放箭破壞我和娘子的雅興,彼岸花瓣必定索命,不信…走著瞧。”

默然的看著藍隱顏被蕭然帶離,蕭逸的身上流瀉出了遺世獨立的冷寂,絲絲涼意的風縈繞在他的四周。雖然是失月的夜晚,他卻依然可以清晰的眺目凝望著夜空中藍隱顏的背影,而他心中更在無奈的抒寫著萬千的痴語。

“放箭!”蕭卓的心中實在是不甘,於是他選擇了挑釁蕭然的話,伴隨著他陰森的命令,嗖嗖嗖的響聲,無數的毒箭夾雜著凌厲的風,宛如箭雨一樣毫不留情地朝著蕭然與藍隱顏離去的夜空中而去。此時,只要蕭然和藍隱顏被其中的一支毒箭射中,身軀便會立刻化為一灘血水。

而所有的黑甲騎士則是立刻看了眼蕭逸,見到蕭逸並沒有任何的反映,他們亦同時仰頭凝望向了夜空中,不過手中的箭卻因為沒接到蕭逸的命令,並沒有敢妄自發射。

“逸,你不是來救她的麼?如今蕭卓的毒箭已出,你卻為何沒下令讓黑甲騎士們阻攔蕭卓的毒箭呢?”司徒風則是用肩膀輕碰了下蕭逸,語氣低低的問道。不過說歸說,他的眸子亦同樣凝望向了夜空中,其實他也猜測到了蕭逸為何沒下令讓黑甲騎士們阻攔蕭卓毒箭的原因。

“你覺得還有那個必要嗎?我不想讓任何一名黑甲騎士白白的犧牲。”蕭逸嘴角苦澀的一笑後,語氣幽幽的說道。蕭然剛剛說的很清楚:無論任何人放箭破壞他和藍隱顏遨遊夜空的雅興,彼岸花瓣必定會索命。他的話很明顯有兩層意思:一,如果蕭卓的禁衛軍放箭襲擊他和藍隱顏,他就索取了禁衛軍的命。二,如果他的黑甲騎士放箭,哪怕黑甲騎士的放箭是為了阻攔蕭卓,他也會索取了黑甲騎士的命,他這麼說的原因,是根本不希望藍隱顏領自己的情吧?既然蕭然如此的有自信,他沒必要犧牲任何一名黑甲騎士的命。

“他可真是狂傲到了家。”看到所有的毒箭如閃電般襲向了夜空中的蕭然和藍隱顏,司徒風忍不住脫口而出。如果換做是他,是肯定無法避開這些如雨的毒箭的,而蕭然卻不讓蕭逸的黑甲騎士幫忙,足以證明他有萬分的自信可以擊落那些毒箭,這麼強大可怕的敵人,令人實在無法不驚駭,更甚至駭到忍不住去為他的狂傲鼓掌。

“他…有狂傲到家的資本。”蕭逸卻是落寞的一笑,然後低語道。而蕭逸的話剛落,夜空中蕭然的衣袖一揮,無數血紅的彼花瓣凌空起舞,整個天空形成了花瓣的海洋。蕭然摟著藍隱顏踏在了血紅的花瓣上,宛如來自與天際一般。她簡直比仙更淡雅脫俗,他亦比神更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