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仰頭靠在椅子背上道:“我的法子就一條,引水灌溉。” “這法子我也知道,但是這隻能保下靠近河流湖泊的田地,但是對於內陸深處卻是無助。現在要引水灌溉,怕是這水的用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啊。”馬周嘆口氣。 “大唐又不缺人,與其在這裡廢話套我一個小孩子的主意,還不如早些去召集民夫在各處開始挑水灌溉田地呢。”崔俊揶揄馬週一句,隨即便拍著手喊人安排歌舞。 “去讓那五個新羅婢全部來獻唱,讓西域小娘們一起扭起來!”崔俊吩咐身後的女仕去通知,自己則是去身後的冰鑑裡撈出一個陶壺,喝起了冰鎮的烏梅湯。 五個新羅婢一眾西域舞姬輪番上場,自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獨獨那黃老爺與馬周兩人卻是面露焦急之色。 在他們看來,把崔俊灌醉後再從他的話裡套出治旱的法子那是輕而易舉之事,但是沒料到崔俊人小鬼精,喝醉了酒也不鬆口。 “咳咳。”黃老爺趁著一曲歌舞結束的空檔,在一旁乾咳兩聲。 剛剛正是慧喬一曲唱罷,正要換允兒獻唱之時。崔俊教出來的歌舞自是引人入勝的,但是黃老爺的心思卻全不在這上面。 只是黃老爺乾咳兩聲之後,除了崔俊斜眼看了他一眼,其餘人竟然全無反應。看著那幾個還在回味剛才歌舞的肱骨大臣,黃老爺心中暗罵幾句,又加大聲音咳了兩聲。 “誒呀,黃老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喉嚨卡到魚刺了?”崔俊立時緊張兮兮地去關心。 “沒有沒有。”黃老爺立時擺手否認,一張老臉卻是泛起了紅潮。 這特麼太丟人了,自己期望聽到的人沒聽到,但卻被不該關心的人關心。 經過崔俊這麼一問,邊上那幾位才回過神來。李恪第一個走來對著崔俊道:“俊哥,你怎這麼小氣?在座的可是現今大唐的半壁肱骨,你若是能獻出治旱的法子,這裡的每一位都能幫你題字。” “不,我的法子只換李世民的題字。”崔俊把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來回甩。 “大膽!你怎敢直呼陛下名諱?”魏徵拍案而起。 “喊個名字就大膽了?誰得名字不是父母取得?若是父母給取的名字都不讓人喊,取來有何用?莫不是見著了不喊名字,要喊喂那個誰?我看有這種想法的人就是心存不孝之念!”崔俊可不怕魏徵。 自己又不是當官的,仗著年紀小說歪理、耍耍無賴,你魏徵能和我一般計較? 果然,崔俊這番話讓魏徵一時間無言以對,再見到崔俊身後的黃老爺微微搖頭,魏徵只能作罷。 但是,崔俊可不願意放棄這個話題,他正好拿來說道說道,好讓自己要字的事情變得名正言順。 “我用治旱的法子換李世民一幅字,那也是我吃虧,他李世民本就欠我的。”崔俊不滿道 “俊哥,我父皇什麼時候欠過你了?你怎敢又一次信口開河,胡言亂語?!”李恪立時急道。 “來就是!”崔俊道:“第一次,我治蝗災,他沒一點獎賞給我。就定了從我這裡每年買些鹹鴨蛋。第二次我獻上馬蹄……” “住口!此事不可說!”突然間,程咬金一聲暴喝打斷崔俊的話。 崔俊被成老妖精這一吼,下了一個激靈。心跳加速之下,卻也知道自己剛才差點說漏嘴。只是程老妖精這一吼,也說明這裡面有人並非處於李世民的核心集團。這人或許便是馬周。 想想也是,要想被一個帝王認可,何其之難。在場之人除卻李恪是血親,其餘之人除了馬周,哪一個不是與李世民一起出生入死之人?這馬周新晉,其後還得好好努力才能打消李世民的疑慮,被真正重用。 “好了,他說的也沒錯,陛下確實欠他一份獎賞。”此時黃老爺開口說道:“既然崔家小子鐵了心的要筆下的題字,那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眼見黃老爺開口說話,幾人都是閉了嘴不再多言。 “那可多謝黃老爺了,您說的話,小子信得過。”崔俊向黃老爺拱拱手做謝。 “那你現在可否將治旱的法子告訴我?”黃老爺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天下大災,苦得還是百姓,虧損的還是國本。崔俊,我知你是個心善之人,必不會看著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