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在時那般溫柔:“妹妹今日怎的有空來本宮這裡?”

離妃若不溫柔時卻有些清高的意味,她望著皇后,皮笑肉不笑:“皇后娘娘有心了,聽桂嬤嬤說皇后娘娘每晚都用心為皇上煲湯,臣妾有口福嚐了嚐,味道真是不錯,皇后娘娘好手藝。”

“本宮的手藝再好也抵不過妹妹的手藝好啊。”皇后一番話一箭雙鵰。

不僅僅是說離妃的手藝好,言外之意其實是離妃的手段高明。

“皇后娘娘過獎了。”離妃謙虛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故意提及:“是不是又要到了選秀女的時候了。”

一提起選秀女,只見皇后的臉子‘唰’的變了,她冷聲道:“太后才暴斃怎麼可能選秀女。”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離妃淡然一笑,抬起頭道:“這宮裡的野花頗多,那皇后娘娘可別不小心讓皇上摘了去。”

皇后凝著她,知道她所說的是今日‘含香’之事:“這又如何,這宮裡不是花就是野花,這些花兒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樂意去摘誰也管不著。”

離妃不願與她多攀談,道不同不相為謀,拂了拂身子:“皇后娘娘明鑑,那臣妾告退了。”

“桂嬤嬤,扶本宮進內堂歇息。”皇后冷眼看著離妃娟秀的身影道。

內堂。

含香亭亭玉立佇立在一邊,皇后款款步子朝她走過去,細細的凝著她,帶著金鳳護甲的手慢慢挑起含香小巧的下巴:“長得還是蠻標緻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夠伶俐。”皇后娘娘喃喃道。

桂嬤嬤上前:“夠伶俐,今日在水離殿差點把離妃氣死。”

“喔?”皇后詫異:“怎麼?”

“含香成功的吸引了皇上的注意。”桂嬤嬤道。

皇后一笑:“很好,按照接下來的計劃走吧。”

“是。”桂嬤嬤道。

後宮中,人人都知道,離漾喜歡薰香。

*

暗無天日的浣衣局每日都將自己浸泡在水中,冰冷的水泡的念清歌的手指頭的關節劇痛無比。

坐在低一些的石階上有氣無力的揉搓著那像小山一般高的衣裳,她每天好像都有洗不完的衣裳。

好累,好冷,好痛。

時不時的朝手上哈著氣,時不時的放在衣裳裡捂一會兒,只為了緩解一下刺痛感。

“偷懶,你竟然敢偷懶。”又是那河東獅吼的聲音,掌事姑姑沙啞尖銳的聲音襲來,手裡還多了一條鞭子。

‘啪’的一聲抽在了念清歌的後背上。

“唔。。。。。。”毫無預兆的疼痛讓念清歌悶哼一聲,木盆一個沒拿住,順著石階滾了下去,水,嘩啦啦的灑了一地,衣裳也全部弄髒了。

這可把掌事姑姑氣煞了,再次揮起鞭子準備好好收拾收拾念清歌。

手執起,但,鞭子卻沒有如約而至的落下,掌事姑姑的手腕被人狠狠的箍住。

“誰他媽敢攔著老孃。”掌事姑姑爆了粗口。

“咱家!”德公公閹人的聲音娓娓而來。

聞聲。

掌事姑姑立刻老虎變野貓,將鞭子訕訕的放下:“德。。。。。。德公公,您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想來你這浣衣局又要出一條人命了吧。”德公公毫不掩飾道。

“您說什麼呢,真是的,我哪是那樣的人啊。”掌事姑姑薄弱的解釋道。

德公公哼笑一聲:“是啊,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淨辦那樣的事了。”

無奈。

掌事姑姑只好堆著笑。

念清歌縮在一起有些發抖,德公公急忙上前:“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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