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

“煙兒一直最乖了。”看著女兒強顏歡笑的模樣,白虎神君卻是揪得更疼了,他一直想要給她一個充滿無限歡樂的成長環境,卻沒想到這一年來,她一次次面對的不是驚心動魄的危險,就是生離死別的悽苦。自己真是個不合格的父親,白虎神君苦笑道。

“嘿嘿。”白煙強扯出一抹笑容,眼下的情況下,實在不能再因為自己哭哭啼啼而讓父親他們擔心了。餘光閃過一抹紅色,下一刻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羽。”白煙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顧著還殘留在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沾上對方的衣襟,白煙把自己深深地埋進對方的胸前。

“恩。”朱羽閉上眼,放縱自己貪婪地吸著懷中小人身上的味道,所有的不安在剎那間便蕩然無存,只要她好好的,什麼都無所謂了。

“你沒受傷吧?”白煙忽然掙扎著從朱羽的懷裡託開,手在他身上摸著。

“好啦,”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抓住,“我沒受傷。”朱羽苦笑道,以他的修為,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一旁不時地將這邊的情況彙報給畢方,又何來受傷一說呢?

“呼,那就好。”白煙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內心最害怕的還是鬼矢或者是奎宿的事情在眼前這個笑得如冬天的陽光一般燦爛的少年身上。

“羽,你帶著丫頭到後面去。”現在可不是欣賞他們小兩口甜蜜的時候。白虎神君衝朱羽使了個眼色,朱羽立刻帶著白煙走到了他們的身後,旁邊一眾神兵神將將他們緊緊圍住。他們可以死,但白煙絕對不可以。

“好了,你的小丫頭已經安全了,現在該輪到我們了。”看著被重重保護起來的白煙和朱羽,灰袍男子輕鬆地一笑,似乎對那邊發生的事一點都不在意。

“我該稱呼你白澤?還是獨墨?”畢方轉過身來,湛藍色的雙眼微微眯起,意味深長地看著灰袍男人。

“還是叫我本來的名字吧。”灰袍人聳了聳肩。

“獨墨,”兩個字緩緩從畢方口中吐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緒在他心裡浮現,“那白澤呢?”

“這裡。”獨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壞壞地笑著,“萬年前他還在這裡,不過現在麼,”說話頓了頓,看到畢方臉上閃過的一抹陰霾,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現在也許已經消散在這蒼茫大地了。”

“混蛋!”青龍神君咬著嘴唇就爆了粗口,握成拳的手上青筋凸起,若不是手裡還攙扶著白虎神君,恐怕他早就已經揮舞著自己的大刀衝過去了。

“青龍。”白虎神君低喝了一聲。青龍修為高則高矣,但碰到同樣修為不差,而且頭腦比他靈活許多的獨墨,卻只能算是以卵擊石。

“知道了。”憤憤地瞪了灰袍男子一眼,青龍神君壓下心裡的衝動,安分地繼續扶著白虎神君。

而那邊畢方臉上嗜人的氣息很快地便收了起來,面對獨墨,他必須保持自己情緒的穩定,否則,走錯一步,就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事了。

“那這幾年的白澤都是你。對吧。”雖然後面加了句“對吧”,但畢方的語氣卻是肯定句,所有的一切在他心裡已經是一塊明鏡,但他還是想要自己心裡的猜測從獨墨的口中再說出來。

“是呀!”獨墨得意地一笑,“怎麼樣?小方方,我裝得還挺像的吧?連你都沒有懷疑過我。”

看著和昔日好友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語氣,甚至是一模一樣的臉,畢方這是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從一開始就算錯了。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畢方卻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麼。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不再偽裝了?”自從畢方出現後,獨墨似乎一直在笑。

“我等著你自己告訴我。”畢方輕輕拍了拍肩頭已經積得厚厚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