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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正常的人能受得了呢。我按捺住火氣道:“我們不要鬥嘴了好嗎?我哪做錯了,你就說出來嘛。”又說:“你這樣衝我發無名的火氣,我可告訴你,我、受、不、了你這種脾氣。你要再這樣對我,我走了。”
她口氣軟下來,說:“誰要跟你鬥氣了。”
我說:“哪好,我們從此時起都不要生氣了,怎麼樣?”
她沒有吭聲,我就著皎潔的月光看她的嘴噘了噘想說什麼,但最終又因什麼原因沒說出來。
我一時找不到話,就信口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你的救命之恩呀。”
“扯平了。”她說著咯咯直樂。“你剛才幹嘛放煙花彈,你真逗,嚇死我了。”
我把自己誤認煙花彈是煙幕彈的真相告訴了她。
她笑得直不起腰,說:“這種蠢事只有你這種人才才會想得出來。”她說到這兒,忽然手腕上的一塊像手錶似的東西響起叮呤呤的聲響。她的臉倏地拉下,說:“糟了!”
我驚訝地問她出了什麼事?
她只是說:“我得回去了。”說著縱身升上了群星供月的黛藍的夜空。wωw奇Qìsuu書còm網
我連忙喊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回道:“我不叫喂,我叫江雪。你以後見到我再叫喂,我不會理你的。”
我一時間改不了口,便又喊道:“喂!那我們今後怎麼聯絡呀?”
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空裡,聲音像從遙遠的夜裡傳來似的說:“我說過你再叫我喂,我就不理你了。”
我笑道:“哪我不叫你餵了,好嗎?”
“……”她不再回答,想必已經飛遠了,聽不見了吧。
第四章:仇恨如蛇纏吾心 虎口脫險知毒計
午間的下課鈴聲一響,學生們像放飛的一群鴿子,嘰嘰喳喳的。他們有的駕祥雲飛去,有的騎掃帚飛去,有的沒有學會法術的,或是一些離學校近的學生則踏著踏板車,或溜著旱冰鞋,或騎著腳踏車,或步行,三三兩兩地回家去了。我住在魔法學校的集體宿舍,四個男生同宿。他們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沒有什麼特別。在小西國裡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著形形色色的背景,大家對他人的背景都不感興趣,重要的是個人在此時此刻能否活得充實。如今我拿得是小西國的公民身份證,是個新的移民,一個普通的公民而已。大家彼此相處的還算融洽。
我吃過午飯,走出食堂,沿著林蔭小路回到宿舍。我們的宿舍在三樓,305房,寬敞的落地窗朝著蔚藍的大海。我走進宿舍門,霍爾頓就一臉的笑衝我笑。他還很熱情地從自己的床位上下來,拉住我問:“吳平,我有一個歷史問題要問你。”他向來是這樣一個粗人,說話直來直去,文明用語在他的腦子裡像荒漠里長不出大樹一樣的貧瘠。他是個地道的大非國的土著人,雖然是大非國的公子,受著良好的教育,但他身上卻始終帶著無法馴化的粗俗。這份粗俗不是什麼令我反感的惡習,而有時還覺得他的粗俗脾性反而是他為人的優點,是一種待人淳樸的品質,不像那些表面彬彬有禮背後卻使壞的斯文敗類。他高高的瘦個子像立著的細長的樹杆,望著我的藍色眼裡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我把手裡的書本放到窗前的公用書桌上,然後才問他什麼事。
他說:“你知道秦代的三公九卿制度是怎麼劃分的嗎?”
我疑惑地望著他,問:“你一個學西方哲學的怎麼對中國的秦朝官制起興趣了?”
他說:“想知道一點。”又說:“你快點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語氣實在讓我不舒服,但也不怎麼反感。
我說:“這簡單,你到圖書館去查一本《中國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