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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淡淡道:“走吧,既然清遠書院最熱鬧,咱們就去那裡賣藥。”
郎意揉揉臉,決定晚上回家一定要好好說說華娘,怎麼能對男人摸來摸去呢,名聲還要不要了,虧得現在鋪子裡沒有其他人。
站在鋪子門口,望著遠去的騾車,柳繁生心生怪異,郎華娘似乎和以前不同了,在他的記憶裡,郎華娘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她用溫婉美色為手段,勾的自己掏心掏肺的愛她,為她付出一切,她從沒像剛才那樣兇悍過,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莫不是自己的重生改變了什麼?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放過郎華娘和寧靜遠這對奸|夫淫|婦。
“柳安,你看好店,我出去辦點事。”交待了夥計一聲,柳繁生追著騾車而去。
清遠書院門口,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郎華娘把自己的小攤子就擺在了書院對門的大柳樹下,一張長寬各半丈的宣紙高高懸掛於柳枝上,隨風微蕩,上頭寫道:養顏丹,女人吃了,滋陰養顏,二次回春;補氣丹,男人吃了,腎好腰直,雄風重振;百草化神丹,包治百病,化腐朽為神奇。
字,猶如銀鉤鐵畫,力透紙背,筆鋒霸氣疏闊,一萬個人看了一萬個人會說這一定是男人寫的,而且一定出身不凡,然而,這字卻是郎華娘當著往來行人的面現寫的。
且不論她的字意如何有辱斯文,只這一手好字,就吸引來了不少士子書生。
“大姐你瞧,竟有人在書院門口賣這種見不得人的藥丸,真是豈有此理。”一輛馬車不知何時停在了人群之外,簾子半掀,露出一張若銀盤的俏臉。
“可惜了這樣一副好字。”聲如泉水叮咚。
當知道了郎華娘寫的什麼,郎意的臉就一直窘紅窘紅的,寧靜遠也恨不得不認識郎華娘,但他卻堅持坐在郎華娘身邊。
“噯,我說,你們別隻看我的字啊,看看我的藥吧,功效很好的。”郎華娘逮著一個身板瘦弱的學子就道:“那個誰,瘦的跟只猴兒似的,對,就是你,你是不是晚上常出虛汗,心悸氣短,還時常犯頭疼。”
原本被說像猴兒,揹著書箱的書生很惱怒,可當郎華娘說中他的病症,就立時愕然了,“你、你怎麼知道?”
郎華娘把自己礙事的大辮子甩到背後,喝一口燒酒,笑眯眯道:“吃一粒我的補氣丹,我保你腦清目明。你是來聽大儒講學的,頭一直疼痛混沌著,你又能學到多少。”
書生被說中了心事,可又不敢輕易相信這種路邊擺的藥攤子,尤其郎華孃的穿戴,一看就是鄉下出來的村姑,村姑能有什麼好藥,還不是騙人的,就咕噥道:“那也比吃了你的藥一命嗚呼的強。”
郎華娘把這書生從頭打量到腳,見他的白麻衣上打了三五個補丁,腳上穿的也是一雙草鞋,沾著泥,露著大腳趾,就問道:“你是從哪個村來的?我是鄔家村的。”
郎華孃的相貌,即便穿戴老舊,素面朝天,也不掩她的清豔,這也是這個小攤子前圍了很多人的原因之一。
對待美人,還是一個能寫出一手好字,卻來賣閨房秘藥的才女,男人們自然而然多出了一些耐心、包容心、好奇心和隱晦的企圖心。
有美人主動問詢籍貫,書生微紅了臉,不免多想,就道:“我、我是下河村的,叫張書全。”
“那你就沒聽過鄔家村近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一件奇事,死了七天的人,吃了一顆丹藥,又活了過來。”
圍看的諸人頓時譁然。
“荒謬。”一個做了普通市井打扮的男子冷哼一聲。
郎華娘見這人的第一眼就不舒坦,此人面煞,道:“荒謬與否,你們去鄔家村打聽打聽就知真假。”
遂不再搭理這人,更不搭理那些指指點點她的人,而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