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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水終於滴落,抽噎著開始哭泣。
“是又如何?他早該死了!”胤禛大喝,“他驕兵自重,在西北羽翼漸豐;他拉幫結派,在朝廷勾結黨羽,目空一切;他屠殺無辜,殘害數萬百姓謊報軍功;他殘害忠良,置朝廷的權威以不顧……或許……你還不知道……你的另一個已故的朋友就是死於他年羹堯之手……”
“你是在說方不染麼?”小蝶忍住哭泣抬頭。
“你什麼時候得知這個秘密的?”胤禛問得森然。
“剛剛……”說著,小蝶從懷裡掏出一張信封,抵到了胤禛面前。忽然,胤禛盯住小蝶的手腕驚叫,扯住她的胳膊肘,他捲起她的袖口,讓一道沁著血痕的印記露了出來。他問她是怎麼回事?
小蝶不說話,只把手中的信封塞到他手裡,甩開他的手。接著她蹲□體,拾起地上散落的金瘡藥的藥瓶和紗布,站起走到年羹堯身旁,拔開藥瓶瓶塞,往他的胸口上倒撒了些藥粉,接著又急忙用紗布堵在他傷口的周圍。在把這些都做完了之後,她才把對面男人的視線引到信封上。於是信封封面的字跡被胤禛注意到——用丹砂寫的“供詞”二字鮮明地刺激了他的視線。
頓時,胤禛反應過來。猛地拆開信封,匆匆瀏覽一遍,然後,他攫住小蝶的視線,目光凌厲。
“你剛剛見過劉二虎?”
小蝶點頭。
“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沉默片刻之後,小蝶抬起手揉眼睛,用濃濃的鼻音答道:“是的,全都說了……用他的眼珠,他的腦袋,這兩樣唯一他能活動的身體的部分,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她話音剛落,胤禛便轉身往大屋裡另一扇緊閉的門撞去。門開了,濃烈的刺鼻的腥味灌了進來。真正腐朽的、惡臭的氣味散發。劉二虎已成了一具屍體!他被綁在一張窄窄的靠背椅上,一條生鏽的鐵鏈纏繞在他身體四周。他的腦袋耷拉下來,蓬鬆濃密的頭髮遮蓋住他的五官。若不是一滴一滴連續的血滴從他的咽喉處垂落的話,安靜的一動不動的他完全會被人誤認為在打瞌睡。
“怎麼回事?”揪起屍體的頭顱,胤禛瞥了眼劉二虎脖子上被尖物劃開的口子,背對著身後的小蝶,沉聲質疑。
劉二虎那張如被浸泡在福爾馬林中浮腫的臉呈現在小蝶眼前。她愣愣地看著屍體,呆了呆,轉過頭又看了看身旁年羹堯,注意到他臉色逐漸轉紅,呼吸變得稍許均勻。小蝶緩緩吐出一口氣,才啟動唇畔,接住胤禛方才丟擲的問題。
“我成全了劉二虎。”
接著又道,
“就在我被十三囚禁在他隔壁房間之後,他……劉二虎……便……便用頭猛地撞擊靠背椅……發出聲音……我一時好奇……伸手戳破了窗戶紙……赫然發現了被綁在椅背上的他……”
“劉二虎認識你?”胤禛打斷她問。
點點頭,小蝶閉合了下眼皮,身體僵硬住,隨即又睜開眼睛,朝劉二虎望了過去。
“是的,他認識我,早在西北大漠的時候,我們就認識……”
胤禛聽得攥緊拳頭,全身繃緊。
小蝶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就要發作的模樣,整個人像突然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裡。
“那是在一個偶然情況下的相遇……我之所以與他結識……說來也很奇特……他是來刺殺……刺殺年羹堯的……後來失手被擒……與他同來的他的哥哥劉大虎卻已是當場斃命……那時……年羹堯告訴我……是他和劉大虎害死了方不染……事後,出於對不染的哀悼,出於對兇手的忿恨,也出於某種疑慮,我特地去探望了已被割去舌頭的劉二虎……後來……他咬住了我的手指……那股狠勁就像他剛剛咬住我的手腕時一樣……”
“疑慮?你有什麼疑慮?年羹堯不是一手